会告诉雪儿与鸳鸯铜锁的关系,安排她在宁月轩等待,也会给她自由,同时,你要经常到宁月轩保护她,以防她有不测,一旦铜锁出现,以她的武功抢到铜锁不成问题。”
赫连锦颜猜不透赫连托的心思,诧异愕然的凝视着他。赫连托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为了这把鸳鸯铜锁,我们辛苦了十几年,该是赌一把的时候了。”赫连锦颜神情微动,目光望向窗外,他忘不了伊茹拉临终前的嘱托;他忘不了这十五年来,雪儿带给他的快乐与欢笑;他忘不了自己还是骨都府的大护卫,必须听从叔父安排;他忘不了雪儿哭泣时把他当成了阿母;他忘不了自己也有保护雪儿的责任、、、、、、
但是,不管他忘不了什么,他都必须按照叔父赫连托交待的去做。听到这个计划,他的心是那么痛苦,那样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对了还是错了,跟叔父一路走来,似乎又处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赫连锦颜从书房出来,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一路上,他想起叔父毫无笑容的表情,是那么心惊胆寒,听见的每一步赌注与计划,是那样让他心痛无力。
当年,他进骨都府时,就听外人说过叔父是个善用计谋玩弄心术的人,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印证了外界的传言,他不想为虎作伥,可又有着千万个无奈,他不知道如何在骨都府继续下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叔父,更不知道如何保护赫连雪、、、、、、
第四章 风乍起 天昏地暗
赫连锦颜想到生活在骨都府宁月轩的赫连雪,心里是那样惆怅,他无法改变叔父的计划,也无法向任何人诉说,更无法避免赫连雪卷入其中,一种寂寞孤独之感袭来,他仰天长叹。
宁月轩属骨都府别院,十五年来,骨都府的人都知道里面住的是云主赫连雪,但是,除了赫连托跟赫连锦颜外,内院的家兵下人谁都不曾见过云主的容颜。
长大后的赫连雪不仅冰雪聪明,而且天性可爱,特别会讨好赫连托,每次赫连托来宁月轩,他都会像亲生女儿一样亲昵称呼赫连托,一句一句“相父”的叫个不停,一会儿练剑给赫连托看,一会儿又把自己偷偷搜罗来的武学秘籍给赫连托,哄得赫连托不胜欢喜。
这日,赫连雪正在宁月轩书房炼字,提笔写到汉朝皇帝刘邦的诗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笔尖墨迹忽然停滞于此,
她寻思着:“相父跟大护卫最近怎么都不来宁月轩呢?”忽然女仆进来,朝她盈盈一笑,通禀道:“云主,骨都侯跟大护卫来看你了!”她快走几步,跑出去招呼,赫连托与赫连锦颜被迎进书房,喝退仆人,赫连托倚在桌旁,看看赫连雪,蓦地有一种难言之隐袭上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赫连锦颜瞧见叔父赫连托带有风霜的目光,不禁心头一震,暗暗为赫连雪担忧起来。
赫连雪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赫连托,对他如此异样的神态,甚是好奇,问道:“相父,为什么不说话,累了吗?”赫连托道:“不是累了,是太担忧你了!”赫连雪近前,笑吟吟的说道:“相父,我不是好好的嘛,你担忧我什么?”
赫连托又叹了口气道:“你是我的云主,我总是担忧的!”又眼睛出神的望着赫连雪,接着道:“你长大了,总是要知道的!”赫连雪被赫连托这番话说的甚是糊涂,在赫连雪眼里,从小到大,相父从来没担忧过什么,更不曾因为她而担忧过。
赫连雪眼睛一亮,笑着自我结论道:“我知道是什么了,是不是相父想摆擂台,比武招亲呢?”赫连托摇摇头道:“我还没想把你嫁出去,是另一件事!”
赫连雪在赫连托面前徘徊了一下,用手拍拍脑门说道:“相父,是不是担忧我去昆仑山学武呀?”赫连托见她这么东猜西猜的猜谜语,心情欢畅了许多,居然露出了喜悦之色,起身道:“雪儿,有件事,相父必须告诉你!”赫连雪脸现惊奇之色,疑问道:“是什么事,相父快说!”
赫连托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赫连锦颜,面色自然,神情淡定,微微点头,然后便说:“雪儿,你本名叫拓跋雪,当年你家中有一把李陵流传下来的鸳鸯铜锁,内壁刻有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你阿父拓跋辉因此被奸人所害,是我让人救了你跟你阿母回骨都府养育你,你有个哥哥也死在了那场浩劫中,那把鸳鸯铜锁也因此失落江湖、、、、、、”
拓跋雪双手颤抖的攥紧了拳头,自己仿佛置身一个冰冷的湖水里,赫连托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接着说道:“如今,你长大了,是该寻找那把铜锁的时候了,我会放风出去,说鸳鸯铜锁在你身上,已得这把铜锁的人,可能认为他那把是假的,就会前来寻找,那时,鸳鸯铜锁会现身于世,你就能找回家传的武学,以告慰你阿父阿母的在天之灵。”
泪水已经从拓跋雪脸颊流下,她惊愕的望着赫连托,摇着头说道:“相父,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赫连托道:“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云主,我怎么舍得你伤心?”他的话语极其慈爱与疼惜,令拓跋雪痛苦的同时,又有几分温暖,拓跋雪伫立着,嘴角动了动,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问道:“迫害我阿父的奸人是谁?”
赫连托凝神瞪目的望着她,加重了语气说道:“是左贤王,栾提诺!”拓跋雪忽然从腰间拔出宝剑,就要往外冲,赫连锦颜一个健步过来,挡在她的面前,安慰道:“雪儿,此事不可鲁莽!”拓跋雪冷冷的看着他,问道:“我替阿父报仇也有错吗?”
赫连锦颜道:“替阿父报仇没错,但不是现在。”然后双手按住了她欲拔出的宝剑。站在一旁的赫连托点点头说道:“锦颜说得不错,报仇不是现在,你还有家传的鸳鸯铜锁未找回,岂可因小失大!”他拍了一下拓跋雪的臂膀,回骨都府内院去了。
拓跋雪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故事扰乱了,犹如漠北早春胡杨上刚刚发绿的嫩芽,怎么能够一下承受得了这样的寒风,她痛苦的流着泪,不说一句话,赫连锦颜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他内心隐隐的觉得自己把她当成了亲人,而叔父赫连托根本没把这个姑娘放在心上,只是把她当作了一枚棋子,用这枚棋子来换取一把鸳鸯铜锁,叔父是何等的残忍,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赫连锦颜觉得心好痛,他好想带着拓跋雪离开骨都府,可是又万万不可能。
看见痛苦流泪的拓跋雪,他慢慢近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想哭就哭吧!”拓跋雪趴在他的肩头大哭起来,他就那样仍凭这个姑娘趴在自己肩头哭泣着,许久之后,拓跋雪忽然挣脱他的怀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道:“大护卫,我没事的!”
赫连锦颜脸色有些微红,瞬间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安慰道:“雪儿,不管发生,大护卫都会保护你!”拓跋雪转过身来点点头,道:“何时,我才能报仇?”拓跋雪锦颜道:“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报仇也不晚!”
拓跋雪应道:“嗯!”片刻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天真,对赫连锦颜道:“我们练剑吧!”二人便一起纵身到庭院中,拓跋雪身轻如燕,赫连锦颜潇洒飘逸,两剑相逢,冷光寒影,好似两条蛟龙水中起舞,看不出烦恼,一切便不在其中。
第五章 百宝匣 风起云涌
拓跋雪自从知道了鸳鸯铜锁以后,在宁月轩炼剑就更加勤奋了。阿父拓跋辉以及哥哥都是被左贤王栾提诺所害,阿母病故也因左贤王栾提诺,自己进入骨都府也因为左贤王栾提诺,所有种种的痛楚折磨着拓跋雪,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般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