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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衽施礼道:“晚辈是峨嵋派弟子,与魔道从无瓜葛,今前辈见疑本当垂手聆训,但是晚辈虽自知道行浅薄却仍要奋力一搏者是不敢坠了师门的名声。晚辈不是前辈的一合之敌,承前辈相让三招,才有班门弄斧的机会,三招过后若不能令前辈赞赏一句,无须你亲自动手,晚辈愿自缚于驾前,亦无惧为前辈执缚至峨嵋处分。”
“哼,我就等着你这最后一招,也不要你打败我,只要沾到了我半根头发也算你赢,我扭头就走。”
“一言为定!”褚小蝶从发髻上取下欹碧簪,闭上眼全力催动起仙诀。
第十四章 再落险境(上)
欹碧簪在褚小蝶仙诀的催动之下很快由绿变白,最后化成一道五寸长短的刺目的强光,随着她手一指飞起来疾刺土茅真人。
土茅真人从见到欹碧簪的变化开始,无端紧张起来,临战之时如此是最不好的兆头,心头开始惴惴不安。
这一次,他放出了自己的得意仙器窨星罗盘,罗盘中心的指针一阵乱转,身前三丈处顿时变了模样,五颜六色的无数个光团将他遮得严严实实,若有若无的力量从里面四散开去,任何人、任何仙器落到光团里都将陷入迷乱,不辨方位、不辨目标。
这件仙器是他心爱之物,威力强大,轻易不使用的,他是老江湖了,对于斗法中的任何一点意外都十分重视,向一个晚辈动用窨星罗盘是没面子,万一阴沟翻船更没面子。
然而,欹碧簪没有如他所愿般被迷于迷阵里,飞快地穿透了它,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前“当”的一声将罗盘击成十数块,可惜这件仙器还有许多绝招来不及使出就变作一堆废材。
褚小蝶心头大喜,出手之前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实在没料到此器厉害一至于斯。
“啊!”土茅真人既意外又心痛地怪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放出手头的仙剑迎向欹碧簪,这一次他加诸于其上的力道达到了七成。
只听得“哧”的一声,剑光湮灭,剑身断成三截坠落尘埃,又令他好一阵心痛,这可是中品上的仙剑呀。
褚小蝶心中再一次涌上惊喜:怪不得他当时一再交待危急时刻可用此器保命,他对自己的确十分着紧呀。
土茅真人顾不上连损两器带来的心痛,手忙脚乱地抵挡欹碧簪的攻击。好在仗着比对手高出太多的道行,他以又一件仙器被毁的代价稍稍迟缓欹碧簪的行动。利用这个机会他接连放出了两件仙器,一件是中品上等的护身仙器五色甲,另一件同样是中品上等的仙器炫花钺。
两器一出,他全身便笼罩在一层厚厚的五彩烟霞当中,炫花钺更恶狠狠地夹着刺目的青焰砸向欹碧簪。在他看来,对方的仙器再厉害也只是件灵巧之物,在绝对的力量和质量面前终究不堪一击的。
欹碧簪与炫花钺的青光甫一接触,但见白光一盛,钺上青焰立时往回倒卷。青焰名曰“炫极天火”,着物立燃,可瞬间将火焰范围内的一切东西焚成青烟,炫花钺的威力有大半在这上面。青焰若被卷回,炫花钺就废了。
土茅真人也不太富裕,手上的仙器是万万不敢再受损失,下手便用上全力,将一个又一个仙诀咒语劈出,青焰马上止住了颓势。
毕竟他的功力优势太过明显,十息之间,青焰从寸芒暴长到三丈,完全吞没了易碧簪的微微白光,两人百丈范围内刮起狂暴巨风,吹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鬼哭神惊。
褚小蝶吃亏在道行太浅,虽有利器在手仍也难以抗衡,无奈之下不得不发动欹碧簪的保命一击。
在与强敌对阵中保住性命无非两种途径,要么伤敌至失去战斗力,要么迅速逃脱,欹碧簪集两者于一身。簪中有小型仙阵,灵诀发动后,仙阵将簪中欹於齿粉所蕴含的绝大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剧烈的方式释放出去,威力无比强大。
随着仙诀的发出,欹碧簪毫无征兆地发生自爆,顿时霹雳轰隆,光芒耀日,火团冲起十数丈高,强横的力道瞬间将方圆百丈的一切扫平,爆炸中心留下一个七八丈宽、三丈多深的巨坑。
欹碧簪奋力一击有分光仙剑一成的威力,土茅真人却未必有于滇千分之一的道行,幸亏他明智的早早使用五色甲护身,在爆炸产生的一瞬间化成五色岩石将他护住,炫花钺也在前面替他挡住一部分力道。
然而爆炸的力道太过霸道,两器受损不小,炫花钺卷了刃不说,炫极天火只剩下十之二三,五色甲好不到哪里去,七寸厚的五色金钢岩壁被生生地削掉了五寸多,想要复原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最让土茅真人心怵的是,一粒碎块洞穿了五色甲的防护,将他发髻击散,头发披散开来垂到肩上,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一场比斗他输了。
他恨恨地看着前方,身体不停地颤抖,一战之中最得意的仙器便毁了两件、重伤两件,他现在心痛得想杀人。
罪魁祸首褚小蝶在爆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他有气没地方发泄,只得强自冷静下来。按照赌约,他不能再难为她,否则既为自己种下恶业,又必与峨嵋派结仇,传出去还要留下笑柄,怎么算怎么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