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坐在卫生间的坐便器上,手里攥着一团手纸,虽然对这个被称为马桶的东西很好奇,但她确实是在思考,许多事情在脑海里翻滚。
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男人自称是自己父亲的好友的儿子,并且出场便给出一笔巨额财富,那为什么他不早点出现,如果再早两年,父亲就不会因为突发阑尾炎,没钱治病而在床上活活疼死。
况且他说欠父亲恩情,他腰缠万贯的上等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一个低等外城居民的好意,这令阮希一直以来根深蒂固的价值观有所松动。
在没有搞清楚男人的真实目的前,阮希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阮希忽然发现自己在卫生间里待太长时间了,她连忙站起来提上裤子,推开卫生间隔板的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男人身上传来强烈的酒气,他的出现把阮希吓了一跳,她连忙端正态度后说道:“先生,这里是女厕,您是不是进错卫生间了。”
“并没有,嘿嘿嘿,小娘皮老子就是来找你的。”
阮希脑袋嗡了一下,意识到这个胖子的目的,她立马想关上厕所隔间的门,但却被胖男人一下顶死,胖男人挤进来,脸上堆起下流的笑容:“正好老子酒喝多了想要泻火,没想到你一个小导游居然跑到这里,赶紧给老子吹一管,把老子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说着胖男人便压过去,阮希瘦弱的小身板在他面前就像是藏獒面对泰迪,即便阮希奋力反抗但也无济于事,即使想要呼救但嘴被胖男人捂住发不出声。
按理来说顺从才是最佳选择,如果得罪一个内城居民那真的就等同于自杀,可是阮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接受这种规定。
“妈的贱货!”
她的挣扎无异于激怒了胖男人,胖男人的巴掌高高抬起,然后落下,几个耳光下去阮希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接着一只大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窒息感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求生的欲望令阮希猛地抬起膝盖向上顶去。
胖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他嗓子眼里发出杀鸡般的咯咯声,捂住下半身朝后倒去。
终于透过来气的阮希连忙想朝外面跑去,忽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大脑,阮希跪倒在地,她低下头,发现胸前冒出刀尖,红的刺眼的鲜血正不断冒出。
在她身后的胖男人收回手腕上的一把伸缩长刀,仿佛灵魂被抽出体内,阮希瘫倒在地,胖男人撑着马桶扶手站起,一脚把阮希踢到在血泊里。
“他妈的贱货!低等的蛆虫!恶心的残渣!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似乎觉得不解气,胖男人一边低吼一边再次举起固定在手腕上的长刀,就在他要挥下时从厕所门外闪进来一道黑影。
那是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墨镜男人,足足有一米九的魁梧身材几乎把门口堵死,看架势一个是这个胖男人的保镖,保镖看都不看地面上垂死挣扎的阮希,对胖男人恭敬的一鞠躬,然后说道:
“老大,有人往这边走了。”
“怕什么?等我折磨死这个贱人再走。”
说着胖男人刺下长刀,阮希发出痛苦的闷哼,但保镖却接着说道:“老大,谢爷已经明确表示如果您再在凤凰楼闹事,他就没收您的一切财产,您还是忍一下吧,反正这个女人也活不了了。”
“操,便宜这婊子了。”
胖男人甩去刀上的血,愤愤的收起长刀,又踹了一脚阮希,然后踩着她的身体过去,对保镖一挥手:
“走,妈的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跟老子去逛窑子。”
那一天深夜11:39,只要还在内城街上没有回家的人,都看到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在大街上疾驰,如闪电般一晃而过,只留下绿色的残影,哪怕是超级跑车都追不上那道身影。
吕煙怀里抱着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阮希,她的神志已经不清晰,即便吕煙不断大声喊她名字让她保持清醒,阮希也不过是从嘴里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凌叔,不想死,我不想,不想死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