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省里面传叶书记要接省长的消息越演越烈。
王晓辉省长已经多次前往帝都,具体开什么会没人知道,但有小道消息传是去接受中组的相关询问,大概率是要调走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余政杰这段时间显的心不在焉的。
根据现在的情况看,他大概率会回综合处或秘书几处担任个副处长。
其实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已经非常好了,秘书处的副处长含金量也是很高的。
但人哪有知足呢?
对权力的渴望肯定是愈演愈烈。
对于余政杰来讲,他非常想到地方去任个副县长或县委常委,这样就不用帮别人提包了,自己也有提包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这两天联系林新儿的人也非常多,要知道如果叶书记成为了叶省长,那林新儿的含权量也呈指数上升。
和他搞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他很忙,每天忙着怎么拒绝别人?今天这个约钓鱼,明天那个约吃饭,后天那个约唱歌。
总之,乱七八糟的邀约很多,但林新儿一一都婉拒了。
叶书记还专门给他和朱文两个人强调过:一定要稳住,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衡量一个领导的综合实力,不仅包括他本身,其实还包括身边的工作人员。
朱文在下班的时候哀嚎道:“最近这段时间我连酒都不敢喝了,之前关系好的那几个兄弟天天约我出去吃饭,我每一个都婉拒了,没有办法,不想给咱老板找事。”
林新儿看他一眼:“你这觉悟挺高的,给你点个赞,确实不能给叶书记找事,叶书记这么用心,这么努力,我们不能拖他的后腿。”
朱文说:“要不到我家去喝两杯吧,憋死了。”
“你有酒瘾吗?怎么感觉你一段时间不喝酒就很难受。“”
“肯定是有一点,之前经常喝,突然之间不喝了,确实是有点不舒服。走吧,去喝一点点,不喝多,我们小酌两杯。”
“小酌?小酌搞不好就搞大了,还是别了吧,等过去这段时间再说。”
朱文鬼鬼祟祟地说:“据说叶书记这一次应该当定了,我听了好几个人讲了,就连卫书记的驾驶员都和我说了,卫书记在车上聊天的时候聊起来了,说叶书记可能要搞省长,也说叶书记从外省调到我们南都省来,其实就是为了接省长这个位置的,要不然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
“怎么说呢?”林新儿很好奇地问。
在这点他确实没有朱文懂,朱文毕竟也算是在体制内待了很多很多年了,如果部队也算体制的话。
朱文笑嘻嘻地说:“你想啊,如果咱老板不是为了接省长这个位置,为什么让他接任副书记呢?他大可以只任省委政法委书记,兼任副书记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接任省长,况且帝都对我们省的一些工作并不很满意。所以我从刚给叶书记开车开始,我就知道叶书记肯定会成为叶省长,以他的年纪,甚至有可能会成为真正的叶书记。”
朱文又说:“你没发现叶书记其实是一个非常正直、非常雷厉风行的人吗?只不过因为现在他不是一把手,所以处处被压制,所以他显得有一点点摆不开手脚,但我同你说,只要叶书记当了主官,他绝对会火力全开的。”
对于这句话,林新儿当然相信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叶书记很多时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并不是他不敢说,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说了不太好,毕竟他不是一把手,贸然这样说,恐怕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
林新儿点点头,他看着朱文,朱文刚好停下车,在等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