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也奇怪,来势汹汹,去得也快,只是好了之后她就开始特别能吃,一个月就胖了两圈不止。
祁叠锦忧心忡忡,多方求医未果,后来才确定这是她存心糟蹋自己。
她不求嫁给养父,只求以女儿的身分永远陪在他身边。
她向锦王发誓她会谨守为人子女的本分,话已至此,祁叠锦也无可奈何。
变胖了的天若郡主果然再也无人问津。
祁叠锦黯然伸伤。
天若的性子和某人很相似,太过偏激。
祁叠锦不止一次地抚著太阳穴,大感头疼。
有一个祁熠煌就快把他逼疯了,再加上这个小天若,而这两个人又是……
他不禁仰天长叹,也许是他前生亏欠了这两人的,所以今生才和他们纠缠不清吧。
偏偏更不巧的,祁越又爱上了祁天若。
这下又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祁越曾经向祁叠锦求婚过,反正他和祁天若又没有血缘关系,却没想祁叠锦勃然大怒,大骂他没有礼仪廉耻,还说就算祁天若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他。
从那之后,祁越就一直在调查锦王为何如此动怒。
当然,他也一直在密谋如何抱得佳人归。
而今,他的最初心愿达成了。
只是,就算娶了她,这小丫头就会爱他吗?
她的心里,还是只有她的爹爹吧?
捏捏祁天若的小鼻子,祁越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到底谁是谁的冤孽呢?”
第四章
次日。
祁越上完早朝回府,祁天若已经醒了,正在大厅里眼巴巴地等著他回来。
“我爹爹如何了?”一看到他进来,她立刻跑过去扯著他的袖子追问。
“已经醒了,只是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祁越摸摸她的脸,看见她脸上有著明显的黑眼圈,想是昨夜她也没睡好吧。“不过他交给我一样东西,想必是要转交给你的吧。”
“什么?”祁天若一脸惊喜。
祁越从袖袋里取出一块手帕,素白的手帕上绣著两朵牡丹,一黄一紫。
她接过手帕,眼眶一湿,突然转过身去。
这是她为锦王亲手绣的锦帕,上面的牡丹一朵是“姚黄”,一朵是“魏紫”,均是牡丹中的极品。
而且,这“姚黄”与“魏紫”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
古时邙山山脚下有个名叫黄喜的穷孩子,父亲早亡,与母亲相依为命,靠砍柴为生,他每日早早上山,必经的山路口有一个石人,距离石人不远处有一处山泉,山泉边生长著一株不知多少年的紫色牡丹。
黄喜喜欢靠著石人休憩,到山泉边饮水时又喜欢给牡丹捧点水浇灌,顺便和牡丹说说话。
时光流逝,黄喜长大成人,变成了一个英俊健壮的青年,但他依然靠砍柴为生。有一日,他砍了许多柴,挑到山路口累了,便靠著石人休息一下,这时却见一个紫衣姑娘从山上走下来,并要替他挑柴。
黄喜惊讶不已,还未来得及推辞,窈窕姑娘已经轻松的挑起沉重的木柴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