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枝吓得直接跪下:“想必是司衣司的新人不懂规则,拿去熏了什么东西。”
元净冷笑。
玉晚月道:“是吗,那劳烦刘掌制带我们去司衣司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刘新枝不敢说不,便带着她们来到六司中的司衣司,将所有人都聚集到大殿上。
“所有经手六公主衣服的人,站出来!”
刘新枝实在是怕死,连声音都在发颤。
“说,到底是谁给这件衣服熏了香,又是熏的什么香?”
少使们纷纷摇头,一脸茫然:“刘掌制,我们从未熏过任何香,你可别冤枉我们。”
“笑话,衣服是你们经手的,难不成是鬼动的手脚?”刘新枝骂道,“六公主在此,你们还不说实话吗?”
玉晚月也道:“诸位少使最好仔细想想,若实在想不起来,便只能到皇后娘娘跟着去想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冷汗涔涔。
“启禀六公主,启禀掌制,奴婢好像看见过雪蚕进过司衣库,不知是不是对六公主的衣服做手脚。”有名少使弱弱道。
刘新枝眉头一扬。
雪蚕只是新来不到半年的小丫头,会做这种事?
“对对对,奴婢也瞧见了,她当时大半夜鬼鬼祟祟摸出来,还以为要偷吃呢,结果居然进了司衣库。”
又有一人道:“后来奴婢带着长使过来检查,却不见有缺漏,以为只是进去看了看而已,便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雪蚕看着斯斯文文,与世无争的,居然敢对公主的衣服做手脚,简直胆大包天。”
那名被她们指认的姑娘面色涨红。
“不是……我只是进去看看衣服式样,我什么都没做啊。”
雪蚕急得手忙脚乱:“掌制明鉴,我品级低,不够格负责六公主的衣裳,因为觉得这衣服特别从未在宫里见过,想好好学习一下才……”
“既然品级低,那你为何不安分守己,非要大半夜偷偷进去,你又哪来的钥匙?”
“就是啊,我看她就是个谋害主子的东西,请公主赶紧发落了她才好。”
“不是的,这钥匙是我捡的,总之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雪蚕被她们一口一个罪名砸得差点哭出来,“做这件事的另有他人,根本不是我。”
“笑话,如今最有嫌疑的是你,你还在这狡辩?”
“贼喊捉贼,把她给我抓起来!”
元净冷哼一声。
玉晚月会意:“都闭嘴,一个个牙尖嘴利,当起六公主的主了是吗?”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元净:“除了这位雪蚕姑娘,就没有其他人有可疑之处了吗?”
众人不言。
“行,那就请太医过来,先看看这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多久李太医便到了,听说是六公主传召,片刻不敢耽误,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闻了闻,又是用药剂又是用银针,这才道:“回六公主,这衣服被人用危燕花的汁浸染过。危燕花闻之可致头晕耳鸣,久闻还会致人昏迷或死亡,所幸它的味道很烈,古往今来所受其害的人并不多。”
“这香味被人用水稀释了许多,所以才能如此的淡,若是不留心,根本察觉不出来,只是……”
李太医道:“只是稀释得如此淡,功效也会大打折扣,且衣服多洗几次就会去味,很难达到真正害人的效果。”
所以,此人并不是想害她,那是想做什么?
见没有人承认,元净便自己在众人中扫视一圈,倒是从面相中发现一个心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