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去找张聿年之前,赵词就给张聿年发了一条绝交消息,顺便截图发给哥哥,谈宴林也看到了。
所以在张聿年他们那栋楼下见面后,张聿年眼里几乎是化不开的难过,而且明显看得出来,张聿年这两天休息得不好,形容有些憔悴。
赵词莫名有点愧疚,碍于谈宴林在场,没有敢和张聿年说多话,一起上楼。
到了张聿年家,行墨这只狗是个聪明孩子,相处不过一两个小时,却还认得他这个妈妈,跑到了他脚边。
赵词刚将行墨抱起,就听见“哐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赵词与想轻声跟他说对不起的张聿年看过去,一个古玩花瓶被谈宴林打碎了,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很难从谈宴林那歉疚的笑里看出薄凉,“不好意思啊,不小心。”
后来张聿年给两人倒水,谈宴林又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赵词没有多想,但张聿年虽说从小便浸在书画里,可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
其实那次他去操场找赵词时,就从赵词这个哥哥里看出一点敌意,相同的他自己也是。
临走前,谈宴林以赔那古玩的钱,要了张聿年的电话。
到家里后,谈宴林摸了摸兜,啧了声,“没烟了,我去买包烟。”
赵词好心道:“你要少抽一点烟,抽得也太快了,昨晚才买过。”
谈宴林笑,“行儿,慢慢戒。我先出去了,想吃点什么零食么?”
赵词说不想,谈宴林便打开门走了,乘电梯到一楼,走一小段路,谈宴林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而后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没过多长时间,张聿年出现在视野里。
谈宴林烟叼嘴里,上去拳头就砸在了张聿年脸上。
张聿年踉跄退后,脚因此被谈宴林踹了一脚,这一脚不轻。
张聿年脸抽搐了一下,抬手拇指按了一下嘴角的伤。
这时谈宴林又往他脸上砸了一拳,在还想继续打的时候,张聿年出声道:“够了吧,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算账,但再继续我会还手。”
张聿年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画家,甘愿挨三次,对方身为赵词的哥哥,这是他该得的打。
但再继续,他不可能由着对方像要杀了他一样的力气挨揍,特别是明明带着跟他相同心思的情况下。
……
谈宴林回到家的时候,正在陪行墨玩的赵词,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胳膊上的擦伤愣住,“……你怎么了?”
谈宴林懒散笑了下,“碰到个高中合不来的同学,起冲突了。”
赵词没有怀疑,不知道对此该说些什么好,给他到冰箱里拿来一个冰袋,再把哥哥租好房子就准备的医药箱拿出来。
谈宴林坐沙发上,看着他为自己忙来忙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胸腔就跟塞了几斤石子似的,他呼了一口气,说:“你帮我涂药。”
说出这句话,
谈宴林都打算好了,如果赵词不肯,他就要把想了一天一夜、看到赵词和那SB相处的时候,更郁火攻心的事儿说出来。
——我亲了你一下,你就跟我冷战,那狗TM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一点儿都不生他气。
尽管他没立场这样……MD,立场,又是这个烦躁词语。
这时,听到他的话,乖乖拆开碘伏,拿着一根棉签的赵词说,“你把手伸过来。”
谈宴林看着他,半晌,笑了一下,把手伸过去。
可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还是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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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接连军训了五天,A大22级大一新生军训生活彻底结束,裴明净等金融系的学生也从隔壁市回到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