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应该太过偏激的,任何事情都有一件合适的处理方式,为什么要选择最坏的方式?”
“小言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江家追究起来,你也逃避不了责任。”
宁旗的态度逐渐的冷了下来,他看着岑礼,就像是商人看待一件失去了价值的物品,“我想要的是你能带修远回到正轨,你们发生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但你反倒越走越偏,还差点伤了人性命。”
岑礼的脸色苍白,他道,“我没有越走越偏,走偏的是他们。”
宁旗端起放在桌沿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而后要助理给江家拨了电话。
江言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还未婚,江言的哥哥江柏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就好年轻貌美的男子,岑礼这副模样,倒随了对方的喜好。
助理的电话还没有拨通,宁修远就赶了回来,他将电话抢了过来,直接掐断了。
“他是我的人,我说过会补偿小言的,这件事不用你来操心。”宁修远的嗓音发沉。
宁旗低笑了一声,“现在不处理,以后还能捅出更大的篓子。”
“我会管好他的。”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既然你驯服不了,那就交给别人,这样也能给江家一个交代。”宁旗的神色变得肃然。岑礼静默的坐在原地,没有出声了,没有亲耳听见的时候,总归还是存了些念想的,原来在他敬重的长辈眼里,他也不过如此,他突然想笑,可他笑不出来。
他无法把自己放在一个看客的身份,因为他是当事人。
他听见耳旁传来争论声,后来宁修远道,“他怀了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宁旗的脸上满是的质疑。
宁修远要人拿来了医院的彩超检查,他前些天带岑礼去过一回医院,怀孕五十天左右就可以检查胎儿的胎心状况,然后看看孕囊的大小,判断实际怀孕的天数。
检查报告上写的是岑礼的名字,腹部的孩子还是一团黑影。
见宁旗还不相信,宁修远掀开了岑礼的下衣衣摆,刚才衣服遮掩住了看不出来,但腹部微微凸起,就像里面多了一团东西。
“就算你不顾他,你也要顾一顾你的孙子。”宁修远道。
宁旗走到岑礼的面前,脸上的冷漠好似褪了下去,毕竟血浓于水,岑礼再怎么上不了台面,可肚子里孩子毕竟是宁家的,要是送到江家,出了什么岔子,确实说不过去。
“几个月了?”宁旗问。
“快三个月了。”宁修远道。
岑礼垂了垂眼睑,不合时宜的开口道,“既然我伤了江言,那就让我给江家一个交代吧。”
宁旗脸色沉了下来,“凡事都要有一个度,江家那边,我会去说明白。”
“宁伯父,是你说的,现在不处理,以后还能捅出更大的篓子,我只是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岑礼道。
气氛骤得变僵了,宁修远攥紧手指,沉声道,“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