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恍若未闻,已经去的远了)
清誉
注意到容若的眼光,胤礽回头看了下后背,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一刀劈实了他非成两半不可。心中庆幸,笑道:“受伤的时候没觉得的多疼啊,这么吓人。”
德黑特也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仔细检查了下才道:“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容若松了口气,道:“万幸。”急步上前,要给胤礽上药。
胤礽一避:“呃,不应该先消一下毒吗?”他一身湿衣捂了伤口这么长时间,该进多少细菌,不会感染吧?
容若诧异地看着他:“消毒?”神色一变,“殿下您中毒了!?”
难道这时还没有消毒一词?胤礽忙道:“不是,我伤口里进了不少雨水,烧些开水让我洗一下再上药。”
容若有些意外,但还是恭谨地应道:“是。”转身出去吩咐了。
帐篷里除了胤礽只有他和德黑特两个人,他出去后胤礽用一块干布吸着身上的水分,问德黑特:“德黑特师傅,你们怎么这么巧恰好这里?”
德黑特摇头回答:“不是巧,大阿哥昨日被人追杀,逃到了附近的驿站,我和纳兰大人得到消息,连夜赶往这里分了小队搜索。只是快天明的时候马实在支持不住了,才在这边暂时停一会儿。”
那也是很巧,胤礽恰巧逃到他们的暂停地附近——也恰巧那光头杀人之前非要猖狂地大笑一阵(光头:为什么杀人前我非得意忘形地仰天大笑一阵?先把对手干掉,让事实既定后再笑也可以啊,君不见后世多少电视电影里猪脚趁此机会反转局面?我们大笑后,通常面对的就是角色对调,而猪脚们则通常干净利落地把我们干掉。呜,坏人好难当啊。),惊动了容若一干人,才让胤礽幸运的获救。
胤礽忙问道:“我大哥没事吧?”
德黑特道:“大阿哥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胤礽放下心来,又问:“会盟已经散了吧,皇阿玛回关内了吗?”
德黑特道:“是,皇上已经入关。”
胤礽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纳兰容若忽然闯进来凝重道:“殿下,又有大队人马朝这里来,不是我们的人,只怕需立即退避!”
胤礽怔了下,道:“抓住的那两个人,口供问出来了么?”
容若脸色有些难看,道:“问出来了,是葛尔丹的探子。”
胤礽有些意外:“他居然有这么灵通的消息!”他和老大刚遇上人群葛尔丹的人就得到了消息,他虽然败退,但潜势力竟然这么大!果然这十几年没有白在草原上经营。
容若道:“殿下,我们……”
胤礽苦笑,他的伤口又处理不成了。刚才紧张时不觉得,但现在大伤小伤都万针攒刺般疼痛,他觉得已经发炎了。
开水是等不及了,胤礽转而问道:“有烈酒吗?”
容若不解,心中发急,但还是道:“有。”找出一袋子递给他。
胤礽拔开塞子,微蹙了眉往身体浇下,顿时像硬生生撕开了结痂的嫩肉,所有的伤口似乎瞬间都“活”了,蛇一样啃噬他的身体。胤礽苍白了脸,猛然闭上眼睛,身体摇晃一下几乎要摔倒。
容若和德黑特大惊,一齐叫道:“殿下!”德黑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妈的用烈酒消毒竟然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怪不得狱卒们折磨人都爱往伤口上撒盐!胤礽手都在发抖,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给我拿一套干衣服。”
草草拭去酒液,胡乱往大伤口上撒了些药,飞快穿好衣服,拿了几样重要东西,三人匆匆走出去,其余的侍卫已经上马待发了。
走到马前,胤礽脚步顿了下。
纳兰容若和德黑特对视一眼,容若道:“殿下,你肩膀受伤了,骑马只恐不便,可否让微臣与殿下共乘一骑?”
胤礽本来就在担心肩伤问题,听此言顺水推舟道:“那就有劳先师傅了。”(容若教他声律,所以胤礽这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