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锦娘先是见碧玉叫来的全是自己的陪嫁时,怔了怔,怎么院里原先的人一个也没叫呢,难道碧玉就那么肯定,自己的药会是陪嫁的那几个人换的?心里便很不舒服起来,如今再听王妃如此一说,心里更加难受了,不过,也想明白了些,贴身服侍自己的原也就是这几个人,院里的老人也就是珠儿和玉儿两个能靠得近身,其他人全在外头做事呢,就是端茶递水的事也是由丰儿和满儿两个轮着做的,说起来,还真难怪得到那些人的头上去,只是,那些人真要起心,总也是有法子害人的不是?
王妃的话首先便让秀姑黑了脸,少奶奶的药出了问题?怎么可能?一直是自己煎的药啊,每次她都没有离过身,盯着药煎好了才离开的,怎么可能被换了?王妃一问,她便躬了身,站出来说道:“回王妃话,二少奶奶的药是奴婢煎的。”
王妃听了脸上就露出丝冷笑来,说道:“秀姑,你可是少奶奶的奶娘,整个院子里的人,怕只要你与少奶奶最亲近才是,那你还说说,这药是你煎的,为啥会少了一味主药,又将红参换成了白参?”王妃声音温柔,并不严厉,但却与生俱来便有总上位者的气势,压得秀姑有些透不出气来的感觉。
“王妃,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既是少奶奶的奶娘,自是凡事以少奶奶为重,又怎么害少奶奶呢,奴婢若是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要害少奶奶,奴婢就是拼了这条老拿去了,也要撕了她。”
王妃正要接口说道,那边青石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一进门也顾不得行礼啥的,对王妃说道:“主子,不好了,奴婢才去后院柴房拿人,一开那柴房的门,关在那里的那个丫头竟然被人勒死了。”
第七十章
王妃听了青石的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顾不得到再去查问秀姑几个,对锦娘道:“怎么会这样?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又对青石道:“那里可是使了人守着了?”
青石总算也喘过了一口气,但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拍了拍胸才对王妃道:“才奴婢带过去的两个婆子正守着呢,就是昨日那守柴门的婆子也让人看住了,大活的人突然死了,她们俩怎么说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王妃听了眼里便现了欣赏之色,说道:“嗯,你做得很好,一会子派人去请府里的内事总管来,让他带了忤作来验尸。”说着抬脚往外走,一应事物分派利索条理,半点也不像是能被人轻易蒙骗的人。
锦娘在一旁看着就凝了眼,冷华庭就去扯她的衣襟,“傻楞着作什么,去看看。”
锦娘回神,推了他往外走,正好冷谦也自外头办了事回来,闪了过来帮着推冷华庭。
冷谦一大早又去了将作营,他性子急,总想亲眼看着少爷的新轮椅能快些做好拿回来,少奶奶推着时也能轻便些,就是无人帮助时,少爷自己也能轻快着推走。
看了一趟回来,冷谦心情很好,将作营的大师傅对少奶奶的图纸赞不绝口,直说那轴承齿轮啥的能用到很多机械上去,对画图之人推崇之至,总求着冷谦说要亲自来拜访画图之人,要与之探讨其他机械方面的事情,冷谦听了是一头黑线,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那图纸是他家少奶奶的杰作呢,更莫说带了人来与少奶奶见面,那样,少爷还不撕了他去?
可是一回院子,却见少奶奶和少爷都不在,看看时辰想来也是去王妃处,便赶过来了,却意外地看到少奶奶屋里的四儿几个全被碧玉叫了过来,让一向粗线条,闲事从不管的冷谦也凝了眼。
锦娘虽然也关心轮椅的事,只是这会子没心情,若自己的药真是平儿动了手脚,那杀了平儿的人定是那背后之人,见事情败露便使了人去杀人灭口,但那人会是谁呢,而为何又正好在刘医正查出自己的药有问题时便立即下了手?
消息得知得也太快太准了吧,反应灵敏,下手动作也是快得令人砸舌,难道王妃屋里也有内奸?
边走边寻思,脚下一错,差一点绊着自己的衣裙,回过神时,仍是身子歪了一下,一直在边上关注着她的冷谦下意识地就伸了手去托住了她的腰,才让她稳住身子。
锦娘吓出一身冷汗,笑着对冷谦说了声:“阿谦,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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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谦却是脸色暗红,骤然地收回了手,一脸的不自在。冷华庭见了便一扯锦娘,将她到另一边,与冷谦保持了些距离,瞪了眼骂锦娘:“想什么呢,路都不好好走。”
锦娘倒是没什么,反正平日里也被他毒舌骂惯了的,倒是冷谦听了将头低得快掩进衣襟里去了,半晌都没有再抬头。
后院的柴房外,四个婆子正看守着柴房,王妃一到,有两个婆子便吓得跪了下来。
王妃也没看那两个婆子一眼,与锦娘一同进了柴房,说是柴房,其实就是间四面无窗,只得一扇门的黑屋子,里面并没有一根柴火,阴暗而潮湿,有股刺鼻的霉味,平儿仰身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快要鼓出来了,脸上肌肉痛苦地曲扭着,颈间一根细细的红绳,直勒进了喉管里,看来,竟然是被那红绳勒断喉咙而死的。
只是她身上并无挣扎的迹像,只是临死时那眼神是极为的惊异,看来,那个动手之人应该是平儿认识的,或者说,是让她感觉很安全之人,在平儿没有防备之下猝然下的手。
除此之外,柴房里并无其他的可疑物件,锦娘于是让外面的婆子点了灯进来,借着灯光,锦娘看到平儿的左手奇怪地弯曲着,手里像抓着什么东西,她不由弯下腰,去扳平儿的左手,但平儿握得死死的,怎么也扳不开,王妃见了忙道:“别碰她,死人有啥好碰的,不吉利。”
锦娘听了却仍在用力,终于扳开来,平儿手心里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是她四根长长的指甲里却是夹着血肉碎渣,锦娘看了忙小声对王妃道:“娘,有问题。”
王妃听了也过来蹲下,细细地看了平儿的指甲,对锦娘微微颔首,锦娘了然地又站了起来,一会子内院总管带了忤作来,锦娘便与王妃退出了柴房。
忤作查验一番后报道:“死者死亡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应该是被勒死,的。”却再无下文,看来也没什么新的发现,锦娘便向那忤作要了那根细红绳,便请王妃让忤作退下了。
外面那两个婆子早吓得如筛糠一般抖着,王妃也不问她们,只让另两个婆子带了她们一并回自己的院里。
锦娘跟着王妃,冷谦推着冷华庭,一起回了王妃院里。
秀姑、四儿、丰儿、满儿还有柳绿几个正忐忑不安地呆在正堂里,这会子见王妃板着脸回来了,她们几个更不敢做声,虽然都有些委屈,但也知道事态越发的严重的,最怕就是祸事会无缘无故的沾到自己身上来啊,平儿也是的,老老实实地去了三老爷府里就完了,偏要闹,这会子好吧,命都送了,还连累了她们几个,真是死都招人恨啊。
一到屋里,王妃也不问那两个婆子,真接对碧玉说道:“来人,先将这两个拉出去打了十板子再说。”
那两婆子听了吓得面无人色,纳头就拜,“王妃,王妃,奴婢冤枉,奴婢两个被人下了迷|药,不知怎么就晕了,才青石姑娘过来时,奴婢们才醒,实是在是不知道那平儿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