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得一愣,已经让他得了墨玉,这会了要立什么军令状?那南方之事可不简单,他过去后,慢慢找出症结,好生试着改造就行,立军令状,若是第一次理失败了怎么办?难道症治他?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挖掘的人才,没有他,又到哪里找这么一个人来啊,失败了可以再来吗?那奇人当年也不是一次而就的,这孩子,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么?
“小庭啊,你就不要立什么军令状了啊,过去好好干着就是,朕知道你会用心做好的。”皇上轻声安抚冷华庭道。
太子却是笑了,他隐约知道冷华庭的意思,便对皇上道:“父皇何不让小庭将话说完,或许,他又会给您一个惊喜呢?”
皇上疑惑地看了太子一眼,不过,他向来与太子心通,知道太子此话必有深意,对冷华庭道:“那你说说,要立何种军令状。”
冷华庭眼里闪过一丝坚决,低头对皇上道:“臣为了证实臣之妻冷孙氏是大锦第一奇女子,臣一定要带妻共赴南方基地,但有介于两们老大人方才所言,说妇人无知,所以,臣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先请方才四位监察员先去基地,臣可以让他们一展所才,若他们能将基地改造经营妥善,那臣自愿交还墨玉,让他们接掌就是,若他们不能,臣便与臣妻二人一同再去接手,臣敢大胆妄言,臣妻,比天下任何一位男子更有本事改造基地的机械,不出一年,臣夫妻二人便会交一个全新的基地给皇上,到时,请皇上将臣妻之名列于名臣行列,将臣妻之贤天下颂扬。”
皇上还没回答,那边老太师便吹胡手瞪眼地骂道:“狂妄,狂妄,太过狂妄自大了,竟然妄想女子位列人臣,真是异想天开。”
皇上对此也很是犹豫女子参政这先何一旦打开,那便不可收拾,此举万万不可啊,正想着要如可否决时,冷华庭却歪了头对老太师道:“我就是狂妄又如何,我们夫妻就是有狂妄的本钱,有狂妄的本事,不服气,你们可以先做啊,做不好,别回来求我。”
这话很是孩子气,又很霸道,皇上听了哭笑不得,这小庭时而聪慧精明,时而又像个孩子,那女子真有如此才能么?或许,真只有她能相助小庭呢。
“皇上,臣并非要让臣妻参政,更不会让她出仕为官,不过是想向世人证明,臣妻才能无双,给她博个好名声罢了,臣妻只会在臣身边辅助臣,绝不会有违人伦礼仪,有破坏礼教之举的。”
皇上听他这话还算合理,便看了底下臣工一眼道:“华庭此言也不为过,你们可还有异议?”
裕亲王和宁王等当然巴不得了,能让冷华堂和冷青煜几个先对基地动手,那主动权就掌握大自己人手里,先前以为再无希望夺回墨玉了的,没想到冷华庭那狂妄的小子,竟然拱手又将机会送回来,不答应那是傻子。
裕亲王阴冷地看了冷出庭一眼,对他那不知从何来的自信很是不屑,转头对皇上道:“臣对此无异议若真如王侄所言,那孙冷氏真有不世奇才,那便请皇上给她那个名声就是。”
张太师与太子太傅几个老卫道士见裕亲王宁王等都无异议,他们也想看着冷华庭夫妻如何出丑,到时,事情做不好,那便不是传美名的事情了,那是要追究欺君之罪的。
“臣也无异议,只是,到时,皇上可派信得过之人前去查看,若是冷大人自己所立之功,他非要说成是他娘子所立,那老臣可不答应。”
皇上听了便允了老太师的话,让冷华庭和冷华堂几个分别立下军令状,两边人马仍是十五起程出发,由冷华堂带领其他几位世子,以一月为期,两方同时写下改造方案,交由太子,若监察员们所提之方案更合适基地改造,那冷华庭便带妻子回京。同理,那冷华庭的方案更好,冷华堂几个便只能行使监察权,不得再参与基也之事。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下朝时,太子特意叫住冷华庭道:“小庭,今日那马匹之事,太子哥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们过去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他们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说着,自袖袋里拿出一块金牌,递给冷华庭:“这是太子哥哥在江南的一支暗卫,以后就调给你了,你可要好生保护自己和……你那娘子哦。”
冷华庭心中一喜,高兴地接过那金牌,正要道谢,太子却又俯近他,特意勾住了他的肩膀道:“小庭啊,你说太子哥哥对你这么好,你也该再叫声太子哥哥吧,都好多年没听过了,真是想念得紧呢。”
冷华庭想要感谢的话在即卡在了喉咙里,全咽了下去,对着太子就翻了个白眼,厥了嘴便推着轮椅往前走,半句好话也欠奉,太子等他走远了些,脸上才带了丝促侠的笑,远远还喊道:“小庭啊,你可真是伤了太子哥哥的心啊,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太子哥哥一的片真情呢?”
回头正要回殿去,头上就挨了一记捶,皇上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忍了笑瞪着他道:“小心他哪一天拿东西砸你,朕可是听说,他一不高兴了就会拿东西砸人呢,你王叔那姨娘不知道被砸过多少回了。”
太子听得哈哈大笑两声,与皇上一同回了乾元殿。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冷华庭没在家,锦娘一大早便去了秀姑屋里,绿柳早就被送了回来,她被打了二十板子,正伤着,秀姑屋里一时便有了两个病人,绿柳原是要回自己屋里住的,锦娘怕不安全,她这回可算得上的污点证人了,以二老爷那性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定然是要报复的,所以,锦娘将她和秀姑放在一个屋里,就在秀姑屋里加了个榻,照顾起来也方便些,冷谦派了暗卫在院子边守着,一般也能难得进来。
秀姑还是不能起身,半边身子是伤着的,每天都只能侧卧着,锦娘每次去看她,鼻子就酸酸的,直想哭,又怕秀姑看到了伤心,就忍着,今天又是如此,丰儿打了帘子,锦娘在门外就看到秀姑苍白的脸,眉头微蹙着,放在锦被外的手臂因为受伤而缠着纱布,像个大木棒子。
锦娘深吸一口气后才走了进去,在秀姑床边坐下,就去摸秀姑憔悴的脸。
秀姑正寐着,锦娘一摸她便醒来,一看是锦娘,皱着的眉就就舒展开来,“少奶奶今天看着精神不错,三姑娘那天嫁得很风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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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笑着点了头道:“嗯,三姐夫是个很不错的人呢,三姐过去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秀姑点了点头,头稍抬了抬,锦娘忙拿了个大迎枕靠,小心地将她扶起一点,让她靠在大迎枕上。
秀姑眉眼里都是笑,眼神却是悠悠的,“当年,三姨娘受宠过一段日子,但人却不张狂,虽说比二夫人看着强势一点,却也仍是个苦命的,生了三姑娘以后,就一门心思全扑在三姑娘身上,倒是教出一个好性儿的姑娘来了,你小时候最是木,三姑娘想和你交好,你总是淡淡的,你娘跟着大老爷去边关时,有时实在没饭吃了,我也会带着你去三姨娘那里讨一点的,那时三姑娘就会把自己小碗里的饭扒拉一半给你。”
锦娘早不记得这些了,但听着却觉得温暖,贞娘确实是个温婉又慧黠的人,看着温和无害,实则也是不肯吃亏的,只是她心底良善,从不害人而已,想着前几日她回门时,自己因着病,也没时和她好好说说话,十五以后,自己怕是就要出远门了,想要再见就难了,一时就很想再见贞娘一面,这会子冷华庭还没回,她又惦记他今天上朝的情况,心里便有些忧,秀姑看着便道:“听说少奶奶要去南方,准备带几个人去?”
锦娘被问得一怔,回了神笑道:“还没想好呢,您又正病着,四儿的伤也没好,丰儿是要带的,她如今服侍相公也顺手了,带去能帮我省些事,满儿木了些,但实诚,就留在院子里看家吧。说起来,还真不知道再带谁去的好,凤喜太稚嫩了些,出去也怕是掌不住事,您看青玉怎么样,她的伤倒是不重。”
锦娘将屋里稍有头脸的丫头便都说了个遍,眉头皱着,真觉得人到用时方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