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好像很痛的样子,要不要叫老师啊?”
“叫老师有什么用?我们赶紧送文心去医务室啊!”
像是被她们的话提醒了,魏淮洲站起身就准备把人带去医务室,文心痛得要死还要分出力气按住魏淮洲不让他动。
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传开,操场上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文心抓着他的手臂,额头抵在他肩膀,小声说了句:“不用去医务室,去厕所。”
魏淮洲立马连哄带抱把人带去了厕所。
一进去,魏淮洲就想问他到底怎么样了,文心没等他开口,一边捂着嘴,反手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一块拽进隔间。
跑完大课间的学生浩浩荡荡冲进教学楼,厕所很快被嬉闹的学生们挤得满满当当,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渐渐趋于平静。
人一走光,文心终于放开一直抵在他肩膀不让他动作的手,魏淮洲立刻将两个人调转一个方向,把文心压在隔间的门板上,一手拉开他捂着嘴的手,一手放轻了力度捏着他的下巴:“小炮仗,乖,张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严不严重?”
文心抬头时忍不住眨了下眼睛,一直憋在眼眶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从眼角一直划过脸颊,最后滴落在魏淮洲虎口的地方,眼眶通红,琥珀色眼眸被浸得晶亮,长长的睫毛也被打得透湿。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魏淮洲只觉得他一眨眼睛,都像是有一根羽毛从他心尖尖上划过去,连带着虎口的地方也像是被火撩过一样滚烫得不行,大概是他落泪的样子太过漂亮,让他觉得心疼的同时,更多的竟然是想要把他欺负得更狠一些,哭得更厉害些。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来,把魏淮洲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就在刚刚思绪跑偏的时候,连带他的眼神都下意识变得充满了侵略的意味,文心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都快要一口咬过来了。
o天生的自我保护的意识让他立刻紧紧闭上了想要张开的嘴,脑袋偏向一边躲开他此时沉沉的目光。
魏淮洲赶紧眨眨眼,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小炮仗不给他看伤口,这就难搞了。
“要不还是去医务室吧,或者干脆请个假去我找我舅舅看看?”
文心其实刚刚就已经缓过来了,只是在教室那一阵是真的痛得撕心裂肺,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过去,现在疼还是疼,不过已经完全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
“不用,我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搞得跟我快死了一样。”
幸好他脸色已经恢复过来,没那么难看了,不然就凭他刚刚没憋住的那两滴眼泪,这话几乎没有半点信服力。
魏淮洲松了口气,忍不住心道这哪里是大惊小怪,谁让你一抹多的前科摆在那儿。
想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真的没什么问题?我刚刚真的以为你真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咬舌自尽了,吓得差点心跳骤停。”
“你才咬舌自尽了,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