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敲开门,宋祈生给他把门打开的时候房子里的灯还是亮起来的。
屋子里面的客厅还没有弄好,木凳子上还有灰,他毫不客气的坐下了。
“她走了?”
宋祈生嗯了一声。
凯文想搞明白:“阿祈,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想让她被孙恣发现吗?怎么整了半天还住人家旁边了?”
“孙二带着赵姚撤去香江了,这边配合警方能弄他们一阵子,这阵子把他们的据点捣掉,而且,她迟早会反应过来,不如放我眼皮子底下。”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凯文咬着烟头觑他,这个话就有点无耻了,他不过来不去关心人家,那恶毒女人怎么迟早反应过来,还不如放你眼皮子底下?
他就不信了,霍小爷没有一点私心。
宋祈生想得到的东西不多,从残缺的童年到如今,渴望的都是一些必需品,例如饥荒年代的一顿饭,例如被洪灾冲到水里的一双把他拉上来的手。
后来他竟然渴望拥有月亮。
但月光从不曾私有。
所以,宋祈生想,我只是注视她,我只是想保护她,我只是想明月悬挂在天。
月光柔和,不像太阳一样刺目,它不会强制地告诉你道路的方向,它只是悄悄在黑暗里包容,包容那些不愿意摊开在太阳底下的软弱,阴暗,不堪和欺骗。
所以,注视月光,是被允许的。
------------------------------------
春末夏初,晴空万里,篮球联赛在北淮正式开始了,黎思体贴的叫人把西瓜切成片摆在她们代表北淮的加油站,还有像葡萄提子和橘子汽水。
北淮上场的其中一个队员换成了沈恣成。
原本是被邀请过他没有参加的,但是后来他们队员有一个训练的时候,脚踝扭伤了,换人的时候。
黎思咬牙切齿愿意再找黑黑的不高的球员了,咬牙还去去碰壁去了,沈恣成不耐烦地说:“美女,老子高三了,没时间懂不懂。”
将雅从隔壁国学班出来,身条板直,学芭蕾站的直就算了还身材高挑有个172,白了他一眼。
后面跟着一个小媳妇似的皎皎,她很谦虚地听这些有舞蹈功底的队员们说八拍之间的转换不能那么生硬。
将雅学的芭蕾有个九年了,人又高,目视前方,后面的啦啦队员排着队跟着她走,像大白天鹅带着一群小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