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们俩的关系有一点好奇,之前问了,周意立没有回答,那点好奇便如遇水膨胀的海洋宝宝,原本只有极小一颗,诱发后放大百倍,堵满心神。
周意立对她这种自大的行为十分不悦,额间川字愈发明显。
于容知道她不爽,可她不想照顾他的心情,“周先生,我们谈谈。”
周意立好整以暇,“你想谈什么?”
潜在意思是,他和她没什么好谈的。
“换个地方。”于容转身就走,她志在必得,以为周意立一定会跟来。只是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由转头,却见他还在原位。
她停下来等待,虽未催促,态度已明。
周意立冷冷看她一眼,面对程午时消融,“等一会我来找你,给我留门。”
这话颇亲昵,夹带着暧昧成分。
程午少见的迟钝,她未反应过来,他起身走了。
于容把周意立带到钓鱼台,天上星光照亮了一池水。
夜里有风,吹开懒人秋千床的白纱,她弯身坐进去。
周意立站到台边靠着铁质围栏,双腿交叠,把玩烟盒和打火机。
“过来坐。”于容说。
“你说你的。”他低头捧着火到嘴边。
“周先生,希望你至少要尊重我。”
静了静,周意立嗤笑一声,咬着烟卷起白纱,踩上去一屁股坐下。
于容摇荡着,周意立伸腿踩住滑轮,秋千床受阻停下来,他皱了皱眉,“于小姐,有事说事。”
于容说:“我仔细想过了,如果你一定有那样的要求,我会喜欢上你的。”
周意立似笑非笑,直白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是你的事,不重要。问题是,我肯定不会喜欢你。”
于容盯着他指间的火星,问,“为什么?”
周意立说:“不为什么。你有很多选择,别在我这耗时间。”
“不,你最合适,你符合我的所有择偶条件。”
“抱歉,你不符合我的择偶条件。”
于容深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她没想到自己心理素质这么好,还有心思开玩笑,“至少有一点符合,我是女人。”
她接着说下去,“其实你不必排斥我,你只是不了解我而已,也许我非常适合做你的妻子,不妨处一段时间试试。还有,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还是女朋友?如果是女朋友,你家里还安排你和我相亲,证明她是不被承认的,你何必……”
“于小姐。”周意立终于打断她,“没有试的必要,我这个人比较看第一眼缘,你我无缘,强求不来。”
“你……”
“强调一下,家里有家里的意思,我也有我的意思,最后总有一方要退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胜利那方。”
于容听出来了,他这是说他的婚姻选择权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