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血泊中的厄难之子·默,四仰八叉,无限幸福。
“性格怪了些,血脉倒是不错,有本王六七分的潜力。”
蝇月啧啧称奇,绕着默转了好几圈,粉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少顷,它再一次出现时,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腥臭草液,尽数往默的伤口上砸去。
“嘶!”
“痛痛痛!太痛了!!”
默的触手扭来扭去,像是一条吃痛的大章鱼。
蝇月聚精会神观察着,见它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头一歪,彻底死掉的时候,颇为自得的点了点头:
“下手越狠,成长越快是吧。”
“本王会好好调教你的,能够跨越位阶承受本王的瘟疫之雾,抵抗力如此惊魔。”
“未来的某一天,污染毁灭之道,必将增添一员新的魔王,本王看好你的潜力!”
“……”
尸体渐渐冰冷的默,回应不了任何的声音。
天空之上,盘旋的三眼白鸦缓缓降落。
一边啄食着默的脑袋,一边灌入暗黑色的血气,默的触手抽搐了一下,周身的土壤开始坍塌,大自然具备的生命力,尽数融入它的体内。
“唔……”
默重新拥有意识,体表的伤势快速愈合,又开始嚷嚷着“不痛了”、“痛苦消失了”,这些日常摆在口头的话语。
“嗡嗡嗡!”
魔蝇重新扑来,潮水般淹没一切。
蝇月消失了,肚子有些饿的它,远赴千里之外。
捕杀魔龙、狩猎巨禽,美美的饱餐一顿,然后占领一座龙巢,拍着鼓起来的肚皮呼呼大睡。
……
“哈哈哈,花烛,你的风刃奈何不了本大仙!”
暴食魔龙的巢穴附近,狂风呼啸,刀剑乱鸣。
环绕在刀阵中心的鹅大仙,掸了掸黑羽上的白色斑点,摇头晃脑,意气风发。
花烛不语,金光连续闪烁三次,竟然出现在鹅大仙的背后。
她劈出黄金大剑,一道极细极细,仿佛只有头发丝那么纤细的风刃,隐藏在数十道沙龙卷中间,斩向鹅大仙的脖颈。
“呔!”
鹅大仙后背生寒,如剑割喉的危机感,让它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锵锵锵!!”
数百枚刀羽,层层叠叠,撑起一面金属盾牌。
令鹅大仙大跌眼镜的是,那道极为纤细的风刃,轻飘飘不着痕迹,就这么穿透金属盾牌,继续往它的脖颈斩去。
情急之下,鹅大仙缩回脖子,硬是以肩膀接下这一招。
仅一瞬,它的左肩皮开肉绽,翅膀与背脊连接的地方,裂开三分之一的口子。
“平日里一声不吭,下手是真狠!”
鹅大仙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再也不见刚才的凶狂。
“本大仙的羽毛,坚硬如秘金。”
“你这「凌风一剑」,用得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差点削断本大仙一整片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