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钥匙,杨珊还跟李红梅说了山脚下那房子的一些情况,之后母女两人就和杨珊辞别了。
租房的事搞定,母女俩心中都激动万分,从赵家院子出来,都要相拥而泣了。
“妈妈,我们是不是要给新家添一些东西,然后再去买一些菜籽?”关妙仪问道。
李红梅想到赵家那个大院子,点头道:“对对对,买菜籽,买锅碗瓢盆。”
当即,两人就去了镇上的杂货铺,买了三床新草席,还有夏天的薄被,还有一些生活必须的日用品。
再去卖菜籽的店铺买了大量的大白菜种子、菠菜种子、油菜种子,都是些喜光耐旱的菜,适合夏季种植。
关妙仪还要了点黄瓜种子、丝瓜种子、辣椒种子,以及香菜种子。之后又去菜市场,买些肉和菜,做菜的调料。
一家人入住新家也算是乔迁之喜,得请这些天帮助过自己家的人吃饭吃酒。
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李红梅没敢花太多钱,关妙仪也知道爸妈身上担着的生活压力,也没太劝着她花钱。等以后生活好了,自然而然的就不会这么节省了。
买完大大小小的物件,母女俩赶到村里的机动三轮车停靠的地方,正好赶上了中午回家的这一趟。
车上的人没有早上的多,但也有一半,这一半人中又有一半不是来集市卖东西的,而是来购买生活日用品的。
关妙仪和母亲走过去时,那些人正在围着贾晓华说着什么,看见他们母女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朝她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早上对她们母女爱搭不理的马爱芳开口问道:“李红梅,你们家也卖药草了吧,你们那药草是从哪里采的?”
她们刚刚围着贾晓华问的话李红梅也听见了,思及前因后果,对于这些人会知道自家卖了药草这件事,李红梅也没有太诧异,只是淡淡笑着道:“我也不清楚。”
李红梅确实不知道关妙仪在哪儿采的药,昨儿大家都不知道这是药草,自然不会细问。
谁知这么一句话却让马爱芳立刻敛了笑容:“小气吧啦。”
坐在她旁边的张凤扯着个笑容颇有些阴阳怪气的:“爱芳,人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自然是见钱眼开,哪里知道邻里互帮这样的美德。”
美德二字从张凤的口中说出,关妙仪都要吐了。
这两个人都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关妙仪不只一次听见这两人跟别人谈论自家的事,用词颇有几分贬低,也没少骂她哥是短命鬼,骂她是赔钱货。
总之她对这两人本就没好感,她们上赶着跟她骂架,她也不客气。怼人既能收集空间升级能量,又可以让对方知道自己家不是好惹的,何乐而不为呢。
李红梅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低头看着刚才买的一堆好东西,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想想自己怀里揣着的两百多块钱,不生气。
一旁的关妙仪附在李红梅耳边,小声道:“妈妈,这两个人这么说话,是不是因为她们嫉妒我们家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然后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啊?”
说是小声,音量却控制得不好,坐附近的人都听见了。
张凤立马就炸了:“笑死人了,就你家今天卖药得的这点小钱,我看得上?说我嫉妒你们,你们也配?”
关妙仪“哦”了声,表情懵懂纯真:“那为什么大娘你眼睛都红了?我们老师说了,人在嫉妒的时候眼睛会变红,莫名其妙的就对人产生强烈的敌对心理,我看这两点大娘都占了呀。”
“你叫谁大娘呢?我和你妈一样大!”张凤一下子气得抓不到重点了,“还有,谁嫉妒了,谁眼睛红了?我张凤家里和夫家都有大房子住,有那么多田地,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嫉妒个屁!”
“哦,你和我妈一样大啊,还真看不出来。旁边这位姨倒是看起来很年轻,你看起像是她的长辈。”关妙仪眼睛在张凤和马爱芳的脸上来回,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她们两个的年纪。
一旁的马爱芳顿时得意得不行,平时她和张凤在一起,这张凤总吹嘘自己用了多贵的擦脸膏,说她不会保养,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黄脸婆,她男人会嫌弃她云云,把马爱芳呕得不行,如今算是出了一口气。
张凤气得鼻子都歪了,她看看马爱芳的脸,再摸摸自己的脸,怎么都不信自己比对方老,又指着关妙仪的鼻子骂:“你个死丫头什么眼神,我平时都擦脸,她不擦脸,她怎么可能看起来比我年轻!”
“哦,”关妙仪做思考状,然后像是一下子明白过来似的,“我们老师说了,嫉妒会让人变得丑陋,大娘,你看你刚刚笑的时候就还好,后来你脸一下子拉下来,像这样,一下子就丑了不只十倍。”
关妙仪学着张凤刚才的样子,扯着嘴笑,然后下一秒变成倒八字、嘴角下沉的生气脸,那表情颇有几分滑稽。
坐在关妙仪对面的那一排的人差点没爆笑出声,马爱芳更是憋得脸都红了,嘴角向上一抽一抽的,控制得特别辛苦。
张凤气得七窍生烟,一巴掌拍在了马爱芳胳膊上:“你得意什么?!”
马爱芳不乐意了,一掌打了回去:“我还不能笑了,非得跟你一样耷拉着脸,用多少擦脸膏都没用?”
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你一掌我一掌的扭打起来,塑料姐妹花的友谊之船说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