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爷:“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回去收拾东西,送到我家里来。”
围观群众中有人提醒孙老爷爷:“你这么大岁数了,就别给自己家招惹事情了。”
孙老爷爷看向那人:“我招惹什么事情了?”
那人压低声音:“这关家丫头身上有脏东西。”
“胡说八道什么!”孙老爷爷拿拐杖杵了杵地,表达自己的愤怒,那人撇撇嘴,觉得孙老爷爷狗咬吕洞宾。
覃正刚也怒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对覃村长有几分忌惮,怏怏的走开了。
覃正刚跟孙老爷爷说:“孙家丫头患上了暴饮暴食症。”
孙老爷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催促李红梅和关国伟夫妻:“囡囡和小子都饿坏了,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动起来。”
“那就谢谢孙伯伯了。”关国伟和李红梅千恩万谢。
“我老了腿脚不行啦,就先坐牛车回去了,一会儿子平你带他们过来。”孙老爷爷坐上了门口的牛车,赶牛车的是其中一位老者的孙子,怕颠到三个老人,赶牛的速度比平时降下了一半。
自事情搞定之后,关妙仪就不再喊饿,家里其他人不知是何缘由,但到底安心了一些。
关国伟、李红梅、覃子平三人去到河边的茅草房,开始收拾东西。他们一家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就收拾好,夫妻俩一人拿一些,再加上覃子平搭把手,一趟就搞定了。
关望就牵着妹妹的手,先跟着覃正刚往孙老爷爷家里走。最后三拨人几乎是同时到达。
这一路上关妙仪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孙老爷爷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直到来到熟悉的院子外,看到熟悉的房屋以及走到院门来相迎的熟悉面孔,关妙仪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上一世爸爸和哥哥罹难之后,好心将房子给她们母女俩住的正是这户人家。
不过那个时候这家里就只剩下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和哥哥一般大的小姐姐,叫做孙瑜。后来和孙瑜熟悉了之后关妙仪才知道,孙瑜的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她原先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一个月前爷爷仙逝。
孙老爷爷仙逝?关妙仪愣怔地看向那张满是沟壑却精神隽烁的脸。
离她家出事还有两个月时间,也就是说离孙老爷爷仙逝还有一个月时间?
虽然老爷爷年纪也大了,这时候仙逝也算是喜丧,但关妙仪还是觉得心内一股悲伤涌了上来。如此心善的爷爷,为什么就不能长命百岁呢?如果好人都能长命百岁那该有多好啊。
孙家将常年空着的那间厢房给关家住,厢房不大,又因为年岁久远,看起来很破。但对关家人来说,能有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孙瑜此时不在家,看来是下地去了。这家里爷爷和奶奶都腿脚不便,只能在家做做饭,已经不能忙活地里的活,这家里的重担就全压在了十三岁的孙瑜一个人身上。
不过好在孙老爷爷有一些积蓄,爷孙三人省吃俭用的,日子相比关家来说还要好一些。
关家前脚刚搬进来,后脚就有那好心的人家送来了米、面和大白菜,分别是一户姓黄的人家,一户姓刘的人家,一户姓张的人家,还有覃正刚一家,更是送来了一只鸡。
对于那些米啊面的,是乡邻乡里的一片好心,而他们家目前也正需要这些来暂时挺过这一阵,李红梅和关国伟就都收下了,就这只鸡,他们推迟着不要。
覃子平嘿嘿笑:“给妙妙吃的,这孩子一直嚷着吃鸡,说不定吃完鸡她的病就好了呢。你们不如就试一试,孩子的病耽搁不得。”
一提到孩子,关国伟和李红梅又都忧心忡忡。虽然从李家离开之后关妙仪就不嚷嚷饿了,可谁也不知道这是好征兆还是坏征兆。
那边孙老爷爷和老奶奶已经去厨房准备吃的了,不好让两个老人忙活,李红梅也不再耽搁,收下覃子平送来的鸡之后就去厨房里帮忙。
关妙仪一直在廊下乖乖巧巧地坐着,关望和她一起,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撒手,一张小脸是和关国伟同款的忧心忡忡。
作为前不久还喊饿喊得凄惨的人,关妙仪不好开口说自己已经好了,这样毫无任何过渡的,看起来太匪夷所思了。虽然整件事的都透着诡异,但她也不能让事情往更诡异的方向发展啊。得有个好起来的由头,这不,覃子平叔叔不就给送来了么。
等将送米送面的好心村民送走之后,关国伟就进厢房去收拾。屋里只有一张床,关国伟铺好了床,出来问关妙仪要不要去床上先躺着。
关妙仪虚弱的点点头,关国伟便把她抱进屋,放到床上。
“小望在这里守着妹妹,爸爸去厨房帮忙。”关国伟交代关望。
“我不要哥哥在这里。”关妙仪忽然耍小性子。
关望难以置信又很受伤地看着她。
关妙仪在心里跟哥哥说对不起。她想进空间里去看看,只能支开哥哥了。
最后关国伟让关望在门口守着,又跟关妙仪打商量:“那哥哥能不能每五分钟进来看你一次?”
关妙仪点点头,关望五官才算舒展开些。因为没有钟表,关望的五分钟就是从一数到三百,关妙仪知道哥哥数数的频率,也比较好控制进出空间的时间。
从下午这出戏开始之后,关妙仪就时时注意空间升级面板的变化,发现就算她没有直接动手教育坏人,但因她引起的坏人的情绪变化都会引起刻度瓶底绿色能量的变化,绿色能量变化的多少因坏人的情绪起伏大小而定。而出口怼让坏人吃瘪的这个行为,引起的能量变化尤为明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