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海第一听苏晨煦,是在家族聚会上,妈妈和一群亲戚七嘴八舌大骂他不要脸。
他们说地斗志昂扬,好像要立马组队凌迟了苏晨煦。
那时他年纪还小,不懂这种无来由的恨。
后来这集结起来的恨被一场百日宴打碎,内部出现了分化。
再后来听说打着要为凤乘清理门户的亲戚被凤乘拒之门外。
“我自己去就可以。”苏晨煦平静的说。
凤灵海不想让他单独一个人呆着,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无助,“苟寻让我来找你,路很绕,我带着你去。”
苏晨煦觉得无地自容,眼皮耷拉下来,“你让我一个人待着。”
凤灵海发现是自己让他变得难堪,“对不起,我这就走。小姨夫,你放心,我不会乱说。”
苏晨煦一个人找个凉亭坐下来。
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勇气出现在人群面前。
眼前的流水在夕阳下泛着点点金光,可美丽恬静的景色治愈不了旧事的伤疤。
不远处是热闹的舞台表演,光鲜亮丽的宾客们络绎不绝,而这份热闹,他是否配加入?
“就在那里。”
还在沉浸在悲伤的苏晨煦,又听到季木生的声音,身体犹如反应速度最快的机器人,站起来用眼搜索目标。
“别看了,我在这里。”王强大摇大摆走过来,身后跟着猥琐地季木生。
“你干的很好。没有一次跟踪丢,不愧是经过那人训练的。”王强当着苏晨煦的面夸奖季木生。
苏晨煦后退,眼睛黯淡,明白了这几次遭遇不是偶然。他被人盯上了,还是该死的男人。
“想我了吗?”王强油腔滑调,伸手要摸苏晨煦的脸,被无情打打掉。
苏晨煦评估如何逃走,不能再发生一次古堡事件。
这里离宴会太近,他怕引来宾客,尤其是凤乘。
王强也能看出他的心思,自己堵在亭子出口一角,季木生自觉站在另一角。苏晨煦像只鳖被关在瓮中。
“没遇到你哥哥之前,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还真是只鸭子。”王强懒懒地说:“你可以继续赖着那个女人。只要在我需要时来陪我就行。一次给你一万,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晨煦干脆不想着突围,实在不行跳个水,“摆出一副商量的样子,你以为自己有资本谈判?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想故技重施激怒我?你不穿裤子的样子都被我看过了,你装什么?……”
王强摸着未痊愈的肋骨,心中满是愤恨,口中的污言秽语不断。
苏晨煦不打算僵持,他转身走到凉亭栏杆上,直接一个翻越,要跳水。眼看要落入水中,却被两只手抓住。
苟寻和凤灵海一人一边,死死抓着他不放,没经过他同意,直接把人捞上来。
苏晨煦大睁着眼睛,羞愧难当,刚才的话凤灵海一定听到了,他会不会告诉凤乘?
恐惧让他失去控制,大喊:“灵海,不要让凤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