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冰雹都是这种浓度的咸,甚至下的就是盐,那今后该怎么办!
回过头,满屋的慌张。赵家新还带着一脸稚嫩的无知,却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问得详细。
爷爷重重的叹口气,何阳轩将人拉回来,将那冰雹扔出去,把门关上。
&ldo;没事,之前不是说有能在海水里种的水稻吗?国家肯定不会不管这事,咱别想太多。&rdo;
何阳轩的话有理,而且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也只能这样了。
林谦看着指尖渐渐干下去的水渍,搓一搓还有细细的盐粒。
两年遭灾,中国这么大,国家要管,又能管多少?又能管到什么程度?
何阳轩拉着林谦上楼,瞧着林谦目光还在不停的往窗外瞅。何阳轩拉上窗帘,从空间里取出来一颗巧克力球,叼在嘴里拉着林谦嘴对嘴喂过去。
巧克力有一定的安抚作用,林谦含着巧克力默不作声。
何阳轩道:&ldo;想那么多干啥,咱家又不缺粮食。&rdo;
&ldo;我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我只记得夏天酷热,寸草不生,本以为东北条件会好很多,没想到,这一开春就来这一出。&rdo;
&ldo;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能提前预知那么多,准备那么多,就已经很好了。咱们先所有人一步,存下了足够多的粮食,就算几十年绝收,咱们也饿不了肚子。&rdo;何阳轩轻声安慰。
&ldo;可别人呢?&rdo;林谦只觉得愁得慌。而且人尚且好说,牲口怎么办?万一因为盐度太高连杂草都不长,人都快吃不上饭了,牲口吃什么?
人要活命离不开肉类的摄入。因为去年的灾难,家家户户的牲口已经少了很多,部分养牲口的专业户也相继关闭。就算后面没有末世,让肉类生产力回到之前的条件也需要几年的缓冲,更何况是现在。
何阳轩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林谦的脸,林谦皱起眉毛,一脸奇怪地看着何阳轩。
&ldo;还是爷爷的那句话,老天爷要是真要人死,你愁也没用。而且你也别小看了土地的净化能力,还有植物的适应能力。尤其是杂草,农药那么烈的毒性,几年不换杂草也会进化出耐药性,更何况只是些盐?就算一开始长不出来,相信没多久就会有能够适应盐碱地的变异。我看过纪录片,别小看生物的适应能力。&rdo;
何阳轩话说得头头是道,林谦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听了这么一番话,林谦心也放宽了些。
&ldo;不过甭管怎么样,咱们温室待尽快了,现在地上的泥土被海水泡了,那普通的土就珍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干净的土?还有无土栽培的营养液。若是以后几年土地都恢复不了,咱就只能靠着无土栽培吃菜了,说不定还要研究用无土栽培种水稻。&rdo;
&ldo;无土栽培的设备和营养液我空间里囤了不少,肯定够用了。干净的土的话……椰土行吗?砖头那么大,能泡出来一大盆土,配合肥料种些吃的是没问题的。&rdo;何阳轩将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拿出来,在林谦面前晃了晃。
这枚玉佩是他们一家人最后的底线,基本上只要这枚玉佩在,他们一家就不用为生活有任何的担心。
林谦抬头看着玉佩,点点头:&ldo;我还真想知道里面有啥是你没有的?&rdo;
何阳轩想了想,笑道:&ldo;没有你。&rdo;
被这么撩了一下,林谦转开目光,唇角却扯得很开。
何阳轩摸摸枕在自己肚子上的林谦,嘴唇顺着耳朵一路滑到鼻尖,又去触碰嘴唇。
林谦的嘴唇偏薄,老话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在何阳轩看来,这句话太尼玛对了,这小没良心的,他废了多大力气才追到手。
林谦伸手把手指拉下来,何阳轩却借势与他十指相扣。
林谦嘴里还残留着些许巧克力的滋味,咂咂嘴:&ldo;还有巧克力吗?&rdo;
何阳轩直接伸手将人拉到跟自己对视,林谦也跟条虫子似的,一拱一拱的枕到枕头。
何阳轩拉着林谦看他,二人四目相对,何阳轩满脸的玩味:&ldo;我能理解为你在邀请我吗?&rdo;
林谦这才想起来,上一颗巧克力是何阳轩渡过来的。还没等林谦解释,何阳轩的嘴已经贴上来了。
半晌过后被何阳轩生啃半天的林谦反应过来,说好的巧克力呢?
第二天一早,全村都发现了下海水的事情,一边愁于今年的庄稼,另一边又拖家带口的四处捡掉下来的海鲜。
对于普通的农村人来说,海鲜虽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却也很少吃,有的老人更是一辈子都没瞧见过。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不捡白不捡。
爷爷也不能免俗,拿了几个塑料袋,出门捡鱼去了。
林谦跟何阳轩坐在沙发上吃着瓜子。赵家一家都去捡鱼了,村里捡完了就去附近山上,特别有干劲。本来因为天气原因家被淹了,粮食也没抢救出来多少,正是压抑的时候,这时候多捡些海鲜,对于他们来说心里头也是些安慰。
&ldo;我咋忘了,&rdo;林谦忽然笑道,&ldo;咱们县里不是还有套房子吗?&rdo;
&ldo;要卖?&rdo;何阳轩塞林谦嘴里一颗葡萄。
林谦嚼着葡萄,道:&ldo;卖啥卖,这时候了也卖不出去。我的意思是那房子也不小,让老赵家住那边不是挺好的吗?咱们给准备些吃的用的,省着咱们这还得防着他们上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