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眯着眼睛,微喘着气,腿依旧有些发软,明显还没有从余韵中缓过神来。
阮茜眼神也有些飘忽“听小然说,你告诉她和离书的事是想让她帮忙找那张和离书,最后找到了吗?”
稍稍缓过神来,黎木翻了个身顺势滚进了阮茜的怀里,声音带着委屈的音色“没有找到,你放哪了?”
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黎木突然靠过来,阮茜整个身子都僵了僵,稍稍定了定神“不告诉你,要是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没准那张和离书还能派上用场。”
“呃”阮茜忍不住低吟一声“黎木,你干嘛?”
从阮茜身上抬起头来,黎木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道:“我刚刚学的对吗?”
对上那双干净透彻的眸子,阮茜又羞又愤,直接捂脸。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好像要把黎木给带坏了。
一阵悠扬的笛声回荡在阁楼里。
南枢一身白衣飘飘,笔直地站在长廊里吹笛,清冷的眸子似乎常年含着霜,让人探不清眼底的情绪。
小昭站在她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按师父的意思,下任掌门人选是非师姐莫属了,众多弟子中,师父最倚重的就是师姐,这样的结果早就可以预见,但是她一时不知道该为师姐感到高兴还是难过。圣医派掌门需斩断情根,一生不得嫁人生子,这个派规人人皆知,师姐本就是这般清冷的性子,若当真坐上了这掌门之位,未来的漫漫人生可想而知注定孤独。
今日十六,湛蓝色的天穹里,月色甚是灵亮。
华瑶宫殿内安静的只剩下窗杦外叽叽喳喳的喜鹊叫声。
白皙修长的手指拂上黎姿的腰肢,白皙中透着粉意的肌肤毫无遮挡地落入了南枢的眼里。
稍稍用劲,南枢让黎姿趴在自己身上休息,因为极致的运动,两个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酥软地靠在南枢身上,红唇半张,微喘着气,黎姿红唇渐渐贴近她的薄唇“南枢,你今夜有些怪,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
南枢狭长的眼眸微眯,眸色渐深。温热的掌心在黎姿细软的皮肤上肆意地揉捏着,直接翻身而上,嗓音低沉直透人的心扉“看来还不够累?”
潋滟红唇微勾,黎姿主动攀上南枢的脖颈,仰身咬在了她的下颌处,瀑布般的三千青丝垂落至身后,一触即发。
深夜,将软玉温香搂进怀里,南枢轻捏着黎姿带着厚茧的指腹,又放到唇边反复亲了亲。
有些人注定一眼万年,遇上了,就再也逃不掉。
南枢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只要怀里的这个小狐狸勾唇一笑,自己便会被击得溃不成军。她就像是中了罂粟花的迷迭香,哪怕知道要付出代价,依旧不能停止那种噬骨啃心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看着南枢留下来的字条,黎姿轻嗤一声,红唇往上一掀“睡完本宫就想跑路,想得倒是挺美的!”
黎姿本来打算去圣医派找南枢的,却因为收到急报,当天就赴往了边关。
接下来的几个月,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如果非要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那就是阮萱因为怀孕,在上个月月末如愿嫁给了黎宇泽,不过没有成为太子妃,而是被纳为了妾室。
阮茜和黎木丝毫不受影响,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天天的一直粘在一起,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们的不同。
刚入夜,阮茜和黎木背对背靠在软榻上吃着下午炸好的炸鸡。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阮茜往黎木后背蹭了蹭,她诱哄道:“黎木,你想尝一尝这个酒的味道吗?”
见黎木转身乖乖地冲自己点了点头,阮茜愣了愣,她只是打算逗逗她的,这酒后劲大得很,不然她第一次喝的时候也不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还不等阮茜反应,黎木就蹭到了她的面前,粉唇从脸颊开始摸索着,最后贴在了唇瓣上,她认真描绘着阮茜的唇形,粉舌灵活地钻了进去,在阮茜的唇齿间逛了一圈“尝到了,好喝。”
轻啧一声“黎木,你学坏了。”
感受到阮茜的气息微微错乱,面对她的调侃,黎木不仅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像偷了腥的小猫咪一样,开心地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白嫩嫩的手捏了捏她的小拇指“我有认真在学的,你喜欢吗?”
黎木问得一脸真诚,阮茜脸微红,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忍笑忍得难受“喜欢,黎木,你快把我给撩晕了。”
像是得到了鼓舞,黎木又亲呢地往阮茜的耳垂上亲了亲。
吃得差不多了,喝得也差不多了,阮茜拍了拍黎木的手背“走,去睡觉吧!”
黎木愣了愣,好半晌才应了声好。
现在已经步入了夏季,在这种炎热的季节里,阮茜一向不喜欢穿长裤睡觉,她便把自己的几件丝绸寝衣通通剪裁成了遮到大腿处的宽松睡衣。
脱下纱裙,快速套上一件白色睡衣,走到床榻前,看着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黎木,阮茜羞愤捂脸。
黎木真的完全被她给带偏了!不,这肯定不是她的锅!
转身在衣柜里翻出自己的睡衣,折回床榻旁,把睡衣往黎木头上一套,阮茜戳了戳她的额头“黎木,你脑子里除了这点破事,还能装点其他东西吗?你太不节制了。”
阮茜发现黎木那双干净透彻的琉璃眸就是生来迷惑人的,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阮茜拿她没辙,直接在她身侧躺下“明日是我爹爹的生辰,我们一大早还得去宰相府呢,今晚得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