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从后面稳稳扶助十四福晋。
“怎么这么不小心?”十四阿哥的声音,我微微一愣。
十四福晋吓得脸都白了,用手轻抚着肚子,缓了缓神,方回头道,“你怎么出来了?”
十四阿哥一笑,“陪客不陪,送客哪又不送的道理。”说着放开她,向前一步,略一抱楫。
各福晋纷纷手忙脚乱的还礼,十四福晋微一皱眉,也笑着走上前去。
天色已微微有些暗,府门前的大红宫灯已经点燃,灯光下十四阿哥十四福晋并肩而立,你一句我一句的配合默契,好似一对金童玉女。
“真是般配。”旁边的那拉福晋感叹,我笑着附和。
上了马车,觉得浑身都有点发虚,我轻轻靠在椅垫上,拉了帘子。
马车缓缓移动,我犹豫半响,还是忍不住靠到窗边,把帘子拉开一个小缝,偷偷回头望去。
十四阿哥还在和没有走的人寒暄,眼睛却定定的望着我们走的方向。看到我的目光,他轻扬了下眉毛,双眼霎时充满笑意。
那笑让我不敢再看,急急转开眼神,坐回车里。
上了马车,觉得浑身都有点发虚,我轻轻靠在椅垫上,拉了帘子。
马车缓缓移动,我犹豫半响,还是忍不住靠到窗边,把帘子拉开一个小缝,偷偷回头望去。
十四阿哥还在和没有走的人寒暄,眼睛却定定的望着我们走的方向。看到我的目光,他轻扬了下眉毛,双眼霎时充满笑意。
那笑让我不敢再看,急急转开眼神,坐回车里。
我坐在凉亭里,看碧云和一群小丫头采了一堆花草编成各种小动物。看到碧云煞有介事的指导别人,什么草该配什么花,什么叶子代表什么意思,我不禁有些好笑,
“你倒是个行家,小时候大概是没少玩吧?”随手拿起她编好的一个花环。
“那是啊,奴婢姐妹六个,小时干完了活,就一起斗花斗草的,”碧云笑着说道,“奴婢可总是能拿个第一呢。”
“哦?姐妹六个?你娘倒真是能生。”我惊叹道,“那你小时候一定热闹极了,现在她们还好?”
“既是有了主子的人,家怎么还能回,奴婢好久没有见过她们了。”碧云的脸色暗了一下。
我看着她天真稚气的脸,心下黯然。来到这里这么久,早就把碧云当成了半个亲人,生病时是她服侍,有了什么事这个小姑娘总是比我还急,所有的规矩都是她提醒我,却从来没有细想过,其实她和我是不同的,我虽身不由己,也算是半个主子,可她……
碧云见我面色不好,急急说道,“格格,奴婢可没有抱怨的意思,格格对奴婢这么好,在这里又不用奴婢干什么粗活,奴婢……”
我急忙打断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想要接下去说些安慰话,却发现所有的话都空洞虚伪无力,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的命运我都把握不了,又能许给别人什么?以后有钱财,倒是要多赏给碧云一些。
碧云还要说些什么,抬头一看,却慌忙站起来,“格格,那来的是不是十三爷?”
我闻言也向前望去,不禁微微一笑,这么俊朗的风姿,除了十三阿哥哪还有第二个?
起身行礼,吩咐小丫头们下去备茶,我方坐下向他一笑,“可真是稀客。”
十三阿哥用手支着桌子,懒懒说道,“我倒是有心来看你,可你天天闷在屋里,我在这转了好几天才碰上这一次。”
“那可真是杜衡的荣幸,居然能排得上号见十三爷。”我面容严肃。
十三阿哥不禁笑骂,“我特地跑来送信,你倒拿我打趣,四哥也不好好管管,这哪像个贵妇该说的话。”
“洛洛的信?”我惊喜万分,“在哪
十三阿哥一笑,拿出信来,我一把夺过。碧云端茶上来,我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迫不及待的看起信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选择美丽而决绝的转身,给自己留下尊严。”读完了桑桑的信,我仿佛看到那日,她鼓起最大的勇气,想要诉说自己的感情,却被十三阿哥几句话给生生堵住,再追上去,却只看到了那并肩而立的身影。
桑桑,此情此景,你一定又把自己的心意深深埋在了心底,只提笔给我写这样淡然的句子,可是我,又怎么会不懂你那日拿着白玉瓶的寥落萧索?
很想陪在你身边,多想陪在你身边,为何要让你如此无奈?我的眼睛止不住的发酸。
“衡儿?”十三阿哥疑惑的叫道。
我叠好了信,狠狠瞪了他一眼。十三阿哥被我瞪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他毫不知情的感觉,让我心里的火气更大。想要开口说话,却无从说起,憋得心中万分难受,随手拿了个茶碗狠狠砸在地上,起身就走。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十三阿哥急急拦在我面前。
望着他焦急的眼神,我心中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他,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于是勉强一笑,“杜衡失礼了,没什么事。”说着快步走去。
十三阿哥还要再追,我回头摆了摆手,他四处看了看,好像有人过来,也不便再追,便犹豫着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