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恨不得一个中指响亮的甩到他的脸上去,话他倒说得真是轻松啊。但是我忍住了怒火,冲他火有个毛用,重要的是要他想办法给我解围。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很多钱。
在我看来,林森毫无问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但是,我并不担心他把我卖给高空。搞到现在这个局面,他把我卖给高空的得到的好处,绝对不会比留着我帮他把高空顶下来的好处来得多。他又不是白痴,他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和林森联系上之后,我也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可靠的藏身之所。地点在雨山区森林公园深处,林森没有亲自出面,不过当我们靠近郊区的检查站的时候,那里执勤的一个小组“碰巧”到附近吃饭去了,监控设备也出了点问题。时间大约只有一两分钟,重要地是就这一两分钟的“巧合”。
过了检查站之后,路上我们在一家私营的加油站加油,准确的说,是趁加油的时候换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切诺基,而我们抢来的甲壳虫则被别人开往另外的方向去了。路线他也已经告诉了我,我们穿过森林公园地号公路,在森林里弯弯曲曲的绕了很久以后,到了森林深处一个高点上的气象站。上山的路很陡,而且雨雪之后非常的泥泞,如果我们还是开着那辆甲壳虫的话,铁定是上不来的。
气象站有两栋宿舍楼,但是基本上都已经没有人住了。留守在这里的是一个老头和他地老伴。气象站看起来还是在正常运行的,但是不知道别的人上哪去了。老头和他地老伴对我们的到来似乎很热情,感觉他们这里好像很久都没有来过外人了一样。
他们住在气象站旁边的那一栋楼里,那是一栋三层的老式楼房。整栋楼几乎都被已经掉光了叶片,看上去很科幻的蔓藤包围了,可以想象,如果是夏天的话,这栋楼整个就是被一片绿色的蔓藤包围着的。楼房前面还有两块菜地,里面光光的,但是修整得很整齐。
老头把我们带到了后面地那一栋楼,那栋楼比前面的楼高一层,也是那种老式的楼房。楼前有厕所和水池,两栋楼之间还有一块水泥篮球场,篮板看上去斑驳陈旧,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不过应该还是能用的。
给我们准备的房间在这栋楼的二楼,我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让我们住这里了——因为这两栋楼除了老两口住的那间屋之外,就这间屋的门窗还是完整的,里面有一张很大地木床,有两张写字台。和前面的那栋楼一样,这栋楼也爬满了蔓藤。屋子里面那张大床上已经准备好了几床崭新地被褥,旁边还有脸盆洗漱工具等等,很明显的都是军用品。
老头说这些都是小林叫人送来地,他说的小林我想就是林森了吧。靠窗地方还有两只叠在一起木箱,老头说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也是小林同志给我们准备的。
末了,老头对我说,你们先歇着,饭做好了叫你们。
老两口迈着他们略显缓慢的脚步一步步的走下楼去了,穿过两栋楼之间的那块篮球场的时候,老头还回头冲我们喊了一声,回头来和我老头子较量较量。肖在那里自告奋勇的说,没问题,待会我来!
如果,够安全的话,在这里把我的伤养好,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早在几年前就听说雨山区森林里有不少野生动物了,说不定我还能捞到一点野味吃。当然,我这个人还是比较环保的,珍稀动物我肯定不吃。
回过了头来,肖冲我一乐,说:“我看你在电话里和林森骂得那么凶,可是看起来他对你还挺不错的啊,这里的东西貌似准备得比较齐全的。”
我咬牙切齿的说:“得了,他越是想得周到,我就觉得越是危险。你以为他真这么好心啊?等我把伤养好,还不定让我去干什么九死一生的任务呢。”
李莎笑了笑,走到那两只木箱前面,很熟练的照到开关,一打开来,半笑不笑的说:“看来,你对你这个上
非常了解。”
我和肖走过去看了,里面一箱子的枪支弹药,手枪微冲和狙击配备得挺齐全的。这一个箱子,足够武装一个班了。另一个箱子里则是监控设备,都是短距离的,可以安装在这栋楼房的外面,终端是一个12寸的笔记本,看长相,和雪冰魂他们基地里用的很像。我估计这些装备差不多应该都是从雪冰魂所在的那个基地里来的。因为林森和他们基地的关系本来就不同寻常。
我想这里应该暂时是没有危险了,看起来林森又像以前那样准备让我去当炮灰了,那怎么都能有段时间让我把伤养好吧。我不愿想得太远,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一个比较暧昧的方向上去,我说:“嗯,只有一张床……”
这么一说,肖和李莎的脸很快的就都红了。虽然程度不一,看得出她们对那晚上,不,其实就是昨晚上生的事情感到非常的,怎么说呢,尴尬,羞涩,不敢面对,也似乎有点难以相信,但是,似乎并不是特别地反感。这就好,事实上当时生的情况也是她们自愿的,她们都知道,这怪不了别人。
不说话,那就是大家都对现在的关系默认了。我心里乐不可支,但是脸上还死绷着回避这个问题,说:“别愣着了,惹祸精我帮你,我们把床铺弄好,门窗的缝隙也挺大的,得遮严实了,莎莎先去把监控装了,安全第一。虽然林森现在肯定不会出卖我,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时百分百安全的。”
李莎点头,拿着监控设备出去了。我和肖铺床,其实是肖动手,我想帮忙,可是她绷着脸不让我搭手。刚才还面带笑容,现在绷着个脸跟我像仇人一样的。
唉,女人心真是变幻莫测啊。
木床不大,不过三个人睡着还不算很挤,而且,看上去还算结实。是那种老式地做工,式样没什么花哨的,但就是结实。军用的被褥也是一个道理,不好看,但是实在,光是用手摸着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肖铺好了床,就坐在床沿上愣。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试图去搂抱一下她,可是,刚刚走到她身边,却被她猛然的用力猛推了一把,我没准备,加上身体本来还很些虚弱,再加上故意夸张的表演了一下,痛得皱紧了眉头,一**跌坐在地上,但是咬着牙没吭声,一脸的愧疚——我想我能做出这么个表情来的。
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看着我,恨恨地说:“你少在那里给我装,我恨死你了!”
女人说恨你的时候不要太当真,她如果不爱你,是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地。我知道她一定很委屈,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直到今天,我都还觉得和她在一起像一场梦一样。可是,她却不得不接受和另外一个人来分享我。我知道说对不起会有多么的无力,我的贪心又让我无法放弃李莎。我也不想说我的罪孽深重什么的,说那些也没用。
我只能说:“小,我爱你。一直都爱,从一开始到现在都爱。”
肖红着眼睛看我,说:“可是你的爱至少已经分成两半了。”她看起来很伤心,我也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脑袋。让她在我的怀里痛快地哭了一场。我不怕她哭,这个家伙,我最怕的是她不哭,她如果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瞪着我的话,那才真正代表问题非常非常严重了。
肖这一哭哭得很是伤筋动骨,哭到后面抽噎着声音都哑了,也累了,我就帮她脱掉了外套和牛仔裤,然后帮她盖上被子,让她安安心心的睡一觉。至于我,我在屋子里看了一下,现这里面还差几张凳子。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肖睡着了都还是拧着眉头的,时不时小嘴也会**一下,让人看着真的非常心痛。
这时候,李莎回来了。李莎回来我才想起她去装监控去了很久,其实远远出了需要的时间,她在干嘛呢?我看见她刚要动,她冲我轻轻的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肖。然后从床边走过去,把那只装监控设备的木箱搬了过来,当做一张凳子坐下。然后,又从另外那只箱子里拿了一支狙击出来,安静地,悄无声息的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