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我们共同度过地那几天。也是非常唯美地。那短短地七天。在我记忆力定格成了一幅幅充满了异域风情地油画。画中地那个女孩美得像个精灵。不。她真地就是个走失在尘世之中地精灵。
我当然更不敢去想和她会有什么样地结果。但是我一想到雪冰魂真地非常有可能在30岁之前就飙升到上校。然后调到集团军高层。从此。作为一个女性地她将更难找到婆家。我就忍不住暗自期待。我知道我这么猥琐地想法对她实在是很不公平地。但是。除了我。又还有谁配得上她呢?比我更猥琐地人?嗯嗯。别地事情我没信心。比猥琐。我觉得我完全有实力去挣一个冠军。比她优秀地人?当然不是没有。不过。她压根就不喜欢那一类人。
有一天,肖蒙看到老爷子迈着每天雷打不动的脚步去检查那些气象设备的时候,突然对我说,她想我老爹了。我一下子惭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这个人一向脸皮极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惭愧的,但是这一刻,我真的惭愧欲死。我常常抱怨我老爹给我取了个很挫的名字,害得我倒霉透顶,特别在最危险,最受伤地时候,我觉得他给我取这个名字好像早有先见之明一样的。
我当然不是真的抱怨我老爹,而且我知道抱怨也没用,因为我常常觉
么猥琐,都是遗传自他那里地。不过在我过得最快我确实非常不孝的把老爹忘在一边了。
我就说:“好,等这件事一了,我们就回家去见老爹。你们也是时候拜见公公了。”我说的是“你们”,这是对肖蒙和李莎说的,让我兴奋不已地是,她们居然也没有反对。
李莎我向来不怎么担心,不过肖蒙,她看来已经认命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的问:“只拜见公公,那婆婆呢?”
这个,我说:“自从我老娘和我老爹离婚之后,她对我们父子俩就算是彻底死心了。从那以后,我见过她总共不过三次,每一次她都很忙,她在地区搞了一个公司,主要是搞房地产。每次见面,她都很不爽我,我知道,那是恨铁不成钢地意思。我没有抱怨过她,不过,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她派人给我送来了学费,自己却没有来。虽然我这个人一向没心没肺地,可是那一次我真的很伤心。后来,就更没有联系了。我问过老爹,为什么会这样呢,钱不是不重要,可是,钱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吗?我老娘是个很要强地人,她之所以离开老爹,就是觉得老爹窝囊了一辈子,在我身上更看不到什么希望。”
其实提起我老娘来,我更多的是惑。也许她真地是对我们死心了,也许真的各人有各人地生活方式和理念。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老娘的形象非常的模糊。有时候我甚至怀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肖蒙这时候哼了一声说:“看来,某人的猥琐和贪心一定是有遗传的,而绝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像我和莎莎一样大方的。”
我想了想,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不过,回头我还是得找老爹问问清楚。
这时候李莎突然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其实这个挫男也不是那么挫啊。如果他老妈是个地产大亨,就算是地方上的吧,那从法律上来说,他以后怎么都可以继承一笔钱,这么说来他至少也是个小凯啊。”
我板着脸说:“什么他老妈,那是你婆婆!”
肖蒙想了想李莎这句话,说:“倒也是啊,虽然我的人生已经被他毁了,我也没指望过上什么好日子,可要是能过有房有车的生活,那也是相当不错的。莎莎你喜欢哪一款车?兰博基尼怎么样?迈巴赫也还算可以吧。”
我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你想多了。我老娘就算有点小钱,也最多能够在地区上买几套房子,你要是那么喜欢名车,还是等我坐到中兴老板的那个位置上去吧。”
肖蒙说:“你可以努力。不是有句名言叫做有志者事竟成吗?”
靠,那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吗?还名言呢?对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来说,名言,也只不过是贴在墙壁上看着玩的。我懒得跟她扯,至于我老爹老娘,我一直觉得他们都只是很普通的人,这一点,从我身上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如果我老娘是因为我老爹有了作风问题才离开他的,那我带着两个媳妇回去,还能指望她给我过少爷的生活吗?
闲得无聊的时候胡思乱想一下是无所谓,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实际的。我不会设想去抓住那些离我很远的东西,我更注重的是眼前。随着我的伤势很快的恢复,我也开始进行恢复锻炼了。在这方面,李莎给我做出的指导对我有很大的益处。
黎雅终于开始出现了。当我再看到她的时候,真的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而在她的眼睛里,我也看到了一片深得像海一样的忧伤。她越的清减了,我想到当我躲在森林里整日整夜的胡天胡帝的时候,她正在为我四处奔走,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罪人。可是,我无法向她表达点什么,如果只是因为肖蒙和李莎的话,我还可以一咬牙顶住,可是,跟一起来的还有小队里的几个弟兄,当着众人的面,就算我不在乎,可我总得为她留一些脸面。
这时候李莎已经背着她的狙击消失在森林深处了,这是我和她相处得最长的一段时间。下一次,我希望能够使永久,可是我们都知道,很多愿望,要实现起来往往都不是取决于我们自身的。
黎雅身边站在王靖、薛非龙、范伦婷、李天昊和陈默。全部都穿着齐整崭新的制服。
黎雅从他们中间走出来一步,向我敬了个礼说:“对不起,现在怀疑你和一桩枪杀警员的案件有牵涉,我是专案组席侦查员黎雅二级警司,现在请你和我们一起回到局里接受调查。希望你不要反抗,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谢谢合作。”
其实黎雅在跟我用这种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直在闪烁着那种令人揪心的亮晶晶的液体。我从来不,现在也绝不担心黎雅会出卖我,但是我很害怕她这么公事公办,是下定决心抽身离去。她曾经离去,却又回到我身边来,但是那时候,我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这么深的忧伤。而是不是忧伤越深,也意味着她的决心越大?
这时候肖蒙走到了我旁边,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忍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双手并拢抬起来,说:“铐上吧。”
黎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肖蒙一眼,转过身说,不用了,审讯的时候家属不能在场。
家属?肖蒙看了我一眼,似乎对这个称谓很陌生,也很奇怪。但是,很快,她也就明白黎雅的意思了。她并不因此而感激黎雅,但是,也并不得意。她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了极致,反而就是一种透明。
而我,我很纠结。
我和肖蒙上的是王靖的车,黎雅和另外几个队员上的是另一辆车。
王靖给我递了一支烟,说:“裂哥,什么也别想,办好眼前的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