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四皇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蒙面侍卫沉声道,“恭喜太子殿下,得到一员猛将。”
&esp;&esp;“啊,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的功夫也不错!”太子道。
&esp;&esp;“属下只是一名无关紧要的侍卫罢了。”那人说罢忽然转身离开,片刻便不知所踪。
&esp;&esp;“青延竟然杀害太子的爱马!理当处罪!”十三皇子忽然嚷嚷起来,他用剑指着负手而立的青延叫道,“你竟然杀了父皇赏赐给太子的马皇!你是故意大不敬父皇!其心可诛!你该当何罪!皇兄!你快治他的罪!”
&esp;&esp;这时太子已经走到了青延面前,制止住十三皇子道:“十三弟,白夜发疯,没有伤人已经是大幸,多亏四弟,才没有酿成更多的伤亡。你暂且消停下吧!”
&esp;&esp;“皇兄!你怎么能偏向这种大不敬之徒!”十三皇子还想找茬,却被太子狠狠瞪了一眼,他咬咬牙,只得闭嘴,气哼哼的退了下去。
&esp;&esp;“让皇兄受惊了。”青延单膝跪下行礼道。
&esp;&esp;太子一把扶起他道:“四弟,我方知你有不世才华,是我之前将你想差了。也许以后为兄还要多倚仗你的相助,希望你能助我,辅佐父皇,再给天下带来盛世!”
&esp;&esp;说罢竟然双手交叠,朝着青延深深作了一揖,竟是——古时国君求贤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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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延连忙单膝跪下抱拳道:“尽忠尽孝,是作为儿子弟弟和臣子的本分,我一定誓死追随皇兄,鞠躬尽瘁!”
&esp;&esp;太子拉起他,道:“我与你一同骑马出城!”
&esp;&esp;于是叫来手下再牵一匹马来,反而是十三皇子被晾在了一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看。
&esp;&esp;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城,朝着西南进发,祁嘉也随着军队跟在了最后。
&esp;&esp;他现在也大小算个军官,有拉物资的马车可坐,还挺悠闲。
&esp;&esp;出了京城,不知不觉一天就这么行军而过,祁嘉看看路两边的风景,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不知不觉已经天黑。
&esp;&esp;军队里的伙食一般般,加上火头兵欠缺人手,晚饭就两碗稀粥而已。那张楚白日里还不断想找话题跟祁嘉聊,到了晚上,上头催促张楚赶紧去解决火头兵人手一事,祁嘉又不熟悉军中的人名和事务,于是将那张楚忙的里外来回跑,祁嘉还落得清静。
&esp;&esp;后勤兵把帐篷扎起来后,大军就在行军路上安营扎寨,祁嘉和张楚一个帐篷。大军刚刚启程,后勤繁杂,张楚一夜都没回来,
&esp;&esp;整个大军浩浩荡荡绵延十几里路,从主帅营帐走到最后面的杂役兵部确实不近。而那几个押解青延的都是十三皇子的亲信奴才,平日里尽得自己主子残暴真传,个个如同豺狼。就算青延是皇子,在这些胆大妄为的奴才眼里,不过也是个被十三皇子踩在脚底下的阶下囚,于是给青延扒了战袍,戴上沉重的镣铐,一边走一边吆喝侮辱的话语,示意青延乃是重罪犯。
&esp;&esp;青延只穿了单衣单裤,被下了镣铐,鞋子竟然也被那几个凶恶奴才扒了去,赤脚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esp;&esp;这一路走下来,当到达杂役兵部时,青延已经被镣铐磨得手腕脚踝鲜血淋漓,脚底也被磨破,走一步便留下一个血印。
&esp;&esp;此时天已经黑了,那几个恶奴才乏了,将青延扔到杂役处便了事离开。杂役处的人此时都在喝酒赌博,也没人给青延解开镣铐,那管事的喝得醉醺醺的,就直接点名青延去缺人的后勤火头军那报到领衣服。
&esp;&esp;青延拖着镣铐又往营帐深处走,杂役处是个叫王楚的官儿管,他去找王楚的帐篷,走到外面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之声。
&esp;&esp;原来早先一步的时候——
&esp;&esp;“你做什么!”祁嘉正在帐篷里整理账目,那王楚便拎着酒瓶子,浑身酒气,醉醺醺的走进来,谄笑道:“小美人,我这么多天对你真心诚意,你就算是块冰也该被我捂化了,今晚不如就从了我——嗝——咱们这军中,平日里难得近点女色,这男人和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你若从了我,从此之后,我待你比老婆还好……”
&esp;&esp;他说话有条有理,明显就是装醉!
&esp;&esp;祁嘉怒道:“王楚!你不要乱来!军中淫乱是违背军纪!要吃棍子的!”
&esp;&esp;“军纪?呵呵,这里天高皇帝远,军纪老子说了算!沈天羽,你今天从也是从,不从也是从!”说罢他一突然冲过来狠狠抓住祁嘉的手腕,祁嘉要去踢他,却被他利索躲过!
&esp;&esp;毕竟王楚也是有点身手的,不然也不会爬到这种军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