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按住她的手,把针线和正做着的衣服丢开:“那别做了,屋里不冷,大不了我不出去好了。”
“要不你还是教教我吧。”齐宣还是觉得不太行:“我还是先去找些药,配一副消肿止痛的膏药。”
沈荒拉住他:“怎么了?”
“就为了一件衣服,扎的你手上都是针眼,我心里不舒服。”齐宣坐回去看看她,再看看她的手。
沈荒把手摊开给他看:“一两个针眼也不疼。”
齐宣斩钉截铁的说:“不信。”
“那我不做了。”沈荒把布料收好,连同针线箩筐都撇到了一边。
“好啊。”齐宣看她收拾,心里惦记着要配膏药。
“我剪窗花给你看啊,剪那种双喜字,贴在门窗上。”齐宣翻出来买的红纸,拿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剪了起来。
齐宣拿着自己剪出来的双喜字给她看:“好看吧?”
沈荒点头称好,齐宣心花怒放,且大受鼓舞。拿着剪刀剪出来一溜不重样的红纸窗花。为了向沈荒展示他的手艺,他还特地用刻刀刻出来一整幅花纹繁琐的“鸳鸯戏水”。
“够了。”眼看他越剪越多,沈荒忍不住开口制止。
齐宣看了一圈,感觉是剪多了,不好意思挠挠头:“是我一时得意忘形。”
沈荒翻看着齐宣剪的窗花:“多些也没什么,再有两个月就是年,多的留到年贴也好。”
齐宣一想:“有道理,那我就先用这些贴,多了就留下。”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贴。”沈荒另找了一个小箩筐把剪好的双喜字和窗花收拾起来。
齐宣接过小箩筐:“给我拿着吧。”
院里好多地方都挂着红绸,门窗上贴着双喜字,虽然没有新婚前人来人往,还是无端流露出一股高兴。
齐宣连沈荒屋后面的玉兰树都贴上双喜字,沈荒看了倒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齐宣反应过来正想揭下来,却被沈荒拦了下来:“贴着吧,挺喜庆的。”
“我没什么朋友,若是你想,到初九可以请一些你的朋友。”沈荒正看着那树上的喜字,她的侧脸透着一种好看的玉色。
齐宣看着她马上回答:“不用,我也没什么朋友。你又喜欢清静,何必叫别人来叨扰。”有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再说他也没说谎,他本来也没什么朋友。
“你瞧我这个脑子,天阴成这个样子,指不定还得下雨,我现在就贴上了,那万一下雨不得淋坏了!”齐宣回去才想起这回事,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
“那有什么,你就当送出去了,淋坏了再贴就是。”他听沈荒这样安慰,一想也是,高兴再次淹没了那点不高兴。
“荒荒,我跟你……”齐宣想起一件事正想跟她说来着,就看见她靠在小桌上睡着了。
齐宣扶着她躺倒在一边,把小桌撤了下去,又拿来她脱下来的外衫盖在她身上。又怕她躺的不舒服,又托着她的头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
沈荒翻了个身,齐宣拍两下。他也没什么事情做,也撑着一旁的扶手闭眼小憩。但是没多久,齐宣就睁开了眼。做贼似的俯身靠近沈荒,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亲一口。
他又飞快的坐直了身子,闭上眼睛继续小憩。要是仔细看的话,能看见他红着的耳朵,就是也不知道正在睡觉的人会不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