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想学弓箭了?”青卫没几天就再次踏进了长谷殿,连同海潮一起。
沈荒对着靶子,那弓拉的好似圆月。
“技多不压身,殿下既然愿意学,那就是好事啊。”沈荒没回答,反倒是海潮笑眯眯的替她回了青卫。
“海潮阿姊,你怎么也不夸夸我。”
沈荒一个人练弓箭,青卫丢开跑到海潮身边。
“你弓箭出色,好为人师,阿姊不说,但看着也高兴啊。”
要真算起来,青卫不知道比海潮大了多少岁,但青卫天生就是神,海潮是后来为人飞升。
金乌和人的生长怎么能一样呢,按照青卫现在的年龄不过是个少年人罢了,海潮可比他大多了,一声“阿姊”也叫得。
更何况海潮可亲可敬,周围人都喜欢亲近她。
青卫一听高兴了:“那是自然。”他本来就惯使金羽弓,加之刻苦练习,便是舒玄瑛也比不过他。
沈荒练了一会儿,也丢开弓箭来到海潮身边休息,海潮倒了凉茶给她解渴。
“阿姊,您的虫子是又死了吗?”沈荒拿起一边的签子,拨弄着海潮带来的小盒子里的虫子。
海潮早年做少司命的时候,国中来了个南疆的质子,自古以来巫医不分家,巫蛊也是。海潮从那个质子身上了解到了蛊术,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研究养蛊。
在她日复一日的坚持之下,海潮的养蛊之术日渐提高,可以说这是她哪怕是飞升为神也戒不掉的爱好。
“装死呢。”海潮接过签子,作势要扎,那虫子果然动了。
“前几天我出门遇上一只魔,那只魔占地为王,专食路人,我顺手就收了,回来之后养了条虫子,以那只魔做了容器,这虫子啃食完那魔,这蛊也成了。”
海潮喜欢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蛊虫,炼制的引子也很奇怪。但她有分寸,绝不滥杀无辜。就像是爱护果树一样,专门挑坏果子摘下来。
“那这个虫子有什么用啊?”
青卫之前不小心惹上过海潮养的一只蛊虫,那只蛊虫是用一只吞食凡人魂魄的饿死鬼养出来的,搞得青卫暴饮暴食暴走,还差点撑死自己。
“这个……我还不知道,最近我还没找到东西试一下,可这只虫子老是装死,我又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最近都是随身带着。”
青卫一排手:“我记得死牢里还有一个新抓来的鬼,也别说什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人生前真就是单纯的坏。”
“七八岁时把自己妹妹推河里淹死了,长大之后玷污嫂嫂打死哥哥,又怕父母揭发她,连着父母一块弄死,后来他又上山做了土匪,烧杀抢掠无一不做,最后被抢夺的女人联合起来反抗杀了,死了也不省事,成了恶鬼,他做的恶太多了,刚成恶鬼就被抓回来了。”
“这样的烂人,给阿姊你做试验,也不亏他。”青卫说起来这个就生气。
“那就多谢了。”海潮看向明显在放空的沈荒:“小殿下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沈荒垂下眼眸,把玩着手里的弓:“我只是有些难消。”
海潮看她不愿意说的样子,并未追问是什么:“杂念难消到底是来源本心,不如顺其自然,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呢。”
道理是对,但沈荒这个杂念,跟个结一样,有点解不开。
“阿姊你看她,我就说她最近不对吧。”青卫和海潮出了长谷殿正一同往冥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