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巴麻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叶逐明手上动作没停,每个包塞进去两盒拉上拉链后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你不随便,我随便啊。”
巴麻:“…………”
叶逐明:“万一我兽性大发饥不择食,你可得提醒我带套呀。”
巴麻:“……你觉得你不会。”
叶逐明冷笑:“我当然不会,你以为顾烊烽那种瞎子遍地都是?”
巴麻让他怼得无话可说,默默拿包。
叶逐明还在用鄙夷且不解的眼神打量他:“我问过顾烊烽为什么会看上你,他说因为你特别。我真没看出来你哪儿特别……特别二吗?”
巴麻深吸了口气,扯住白肃真:“我们出发吧。”
“别把我儿子弄丢了啊!”叶逐明补了一声。
“爹!一会儿见!”白肃真招手。
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叶逐明看了看图,朝另一头走去。
“叶哥,小白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陆昼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好奇道,“难道真是你生的?”
叶逐明对白肃真也打也骂,但就是和对其他人不同,隐隐总有长辈的架子。
叶逐明皱眉:“当然不是,只受人所托,养过他几年。”
陆昼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突然闪过座冰山:“木青归?”
叶逐明笑了声。
这态度算是默认,陆昼想起白肃真的年纪:“他真的有21岁吗?”
“你看看他那个子。”叶逐明嗤笑,“只吃二十年,能长到那么粗、那么长么?”
陆昼:“…………”怎么听着有点黄。
这片林子木高草深,灌木裹着荆棘生长茂盛,一不留神就有被划到的风险。
陆昼戴着厚厚的皮革手套,即便有叶逐明在前开道,走得也很艰难,每一步都得先用手扒拉开藤蔓。
他垫着脚,把一根拦着脸前的荆棘枝架在树上,下一秒就听到了刀锋划砍的声音。
抬头望去,叶逐明先前握在手里的匕首换成了杀旱魃时见过的古刀,刀柄漆黑,刀身银白,削起东西来锋利无比,枝条唰唰落了一地。
“这荆棘丛马上完了,”叶逐明一边挥刀一边回头看他,“你再忍忍。”
陆昼一愣,忙道没关系,憋了会儿又补句谢谢。
叶逐明:“线是我划的,这条路要难走些。两个智障儿童,我得为他们多考虑点。”
陆昼忙道理解理解。
叶逐明看他一眼,沉默地点点头。
这几天来,他总觉得和叶逐明之间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劲儿,一阵一阵的,时不时冒出头。
好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