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轻轻搭在小腹上,顾锦央决绝的对着站在远处的沈域三人喊道:“沈域,将我和她葬在一块罢,拜托了。”
说罢双手握住剑柄,毫不犹豫的顺着脖颈割了下去。
血,鲜红的血顺着脖颈留了下来,沿着剑刃滴到了沙石上,干涸的沙石放肆的汲取着那血液,贪婪的吸噬着。
软剑从手中脱落了下来,顾锦央看着苏清也的方向,勾唇浅笑着,带着释怀与不舍,痛,这不仅是血液快速流失的痛,还有那划破皮肉割喉的痛,只是却远远比不上那破心而出的痛。
从最开始忍受那药的苦,到连夜赶路的奔波劳累,再到这现在的痛楚,还有很多很多,她都还没一一去体会一番,那人就这样狠心的走了,顾锦央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就如那日所说的,那黄泉路凄冷,一个人走着会害怕的罢,总该有个伴不是,众叛亲离的你,终究还有我在
“殿下!!!”苏以牧连滚带爬的将顾锦央扶起,手按在顾锦央脖间的伤口上,却怎么都止不住那血,转过头吼道:“御医,御医呢?”
并没有御医,有的也只是处理些小伤的军医,现在这种情况也没人敢上前去冒险。
叶安尘被沈域推了出来,她叹了口气,蹲跪到了顾锦央身旁,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麦芽糖轻轻喂到了顾锦央唇边。
“甜的。”
“殿下是甜的。”
“没她甜”
叶安尘别开了脸,哽声道:“那是因为她有殿下你”
沈域轻轻拍着手,对着苏简城嘲讽的说:“苏将军,还真是,大义灭亲一把好手。”
苏简城瞪着她,目眦欲裂,捏紧了腰间挂着的佩剑。
“阿域。”苏轻尘站在了沈域面前,挡住了苏简城的视线。
“呵,沿那烟行数十里,一路往下,苏将军该知道是何意思罢。”沈域拂袖,撞开苏轻尘,和叶安尘将那二人抱起,转身进了城门。
同年次月,邺军一路南下,逐个攻破了南国的防守,解救了上千被拐孩童。
次年三月,大邺与周边三国达成合作,一举进攻南国。
次年五月,南国灭。
六月,苏简城以病告老还乡,举家搬离京城。
沈域提起一坛酒,轻轻倒在了衣冠冢前,桃花又一次开过了,赏花的人却少了两人,而当初约好的酒也就这样搁置了。
“走罢,轻尘,笙姨该要念叨了。”
“阿域,你确定不要一个吗?”
“要甚?”
“你在装傻充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