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你怎么爱唐小山,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司徒把下巴压在阿润馥郁温润的颈窝,打了个哈欠,眼睛静静地盯着不远处光滑的大理石上。
阿润还想说什么,司徒却含吻住她的嘴巴,把她抱起,踹开卧室的门。
阿润感受到了司徒斐的爱意,从他毫无节制的宠爱方式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睁开眼时,太阳盛大,再睁开眼时,金乌西沉。
他似乎昼夜不知疲倦地在阿润身上索取着,阿润一直被黏腻的潮意覆盖着,明明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压根无法挣脱司徒的手臂。
他始终带着一种固执和决绝。
阿润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但是对于这个任性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司徒,阿润选择了包容。
司徒从不煮饭,也不许阿润煮,他喜欢带着阿润去城市每个隐蔽角落的好吃的餐厅。
或咸或淡,也不是每一家都是那样美味如意。
但是,他固执极了,没有停止过带着阿润去探索世界的欲望。
他问她:“如果有一天我离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会,但是不会一辈子。”阿润微微笑了笑,她知道司徒终有一天会离去,但是司徒从来不是纠缠之人,也从不问这样的话。
成年人的爱情是该再干脆一些的。
司徒点点头,阿润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毕竟他最近表现得过于冲动,但是司徒并没有,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走在空旷的点亮着路灯的街道。
“我以前一直会做一场梦。一个很有趣的梦。梦中是漆黑的街道,我就站在那里,无法辨认方向。每次梦到这条街道,就会很困惑。并不害怕,但会困惑。终于,有一天,梦中漆黑的街道中,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我看不到他的脸,黑暗中当然看不到,但我知道,他是修理路灯的那个人。但是他慢吞吞,今日爬到梯子上,隔十日,才坐在梯子上敲敲打打,又过了许久,再梦见那条街道时,他才终于像蜗牛一样,修好了路灯,拧开了灯泡。”阿润看到路灯,想起自己的梦,忍俊不禁:“我抬起头,终于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庞。”
“一定是唐小山吧,他照亮了你的前路。”司徒高高地抬着变得冷淡的双目,望着路灯。
阿润看着他,许久,才带着微妙的意味和笑意开口:“是你,司徒。”
司徒凉凉开口:“那还真是感谢这位先生梦里还惦记着给我找麻烦。”
他讽刺阿润是先生,可是他第一次把阿润拐到床上,撕裂她的衣服时,眼中的表情可不是如今的模样。
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阿润醉酒后全身赤裸的样子。
他知道一个女人,终会从小女孩变成那样成熟的样子。
他也知道青涩的果子会变得成熟。
他无法判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本来只是为了克制地保护着她,但是,等到她变成了女人成熟的样子,疯了一样地想要拥有她的念头却占据了上风。
司徒一直以为自己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他一直以为绵绵不断的思念就是爱情全部的样子。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与爱相伴的水乳交融和失控的占有欲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