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离就和余年边走边解释起来了,把余年乐的,一笑,不小心扯到了肿痛的面部肌肉,随后脸就抽筋得僵住了,保持着这个狂笑的面容眼泪都流出来了,陆离一看这哪里是笑,分明是生无可恋表情哪。
另一边,刘善缘和慧谷二人揍完余年之后大感欣慰,最欣慰的莫过于刘善缘,他从余年身上搜到了一朱果,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只有葫芦谷哪里有,而且葫芦谷那群老孤僻可不会那么乐于奉献给其他人,像这等吃了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延年益寿的朱果,他们是死也不会白白给别人的。
这朱果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余年从葫芦谷偷来的,可惜只有一个,刘善缘可不想分享给慧谷这个老东西,自己偷偷藏了起来,两人分开之后找了个角落偷偷的吃完了。味道还不错,鲜嫩多汁,就是有点奇怪的味道混进去了,吃完就感觉自己的胃部在翻滚。
刘善缘没吃过朱果,只听说过,而他又是修道之人,对于自己的胃部在剧烈的翻滚,他竟然大喜过望,按照他的理解就是,这朱果见效真快,这么快就开始起作用了,已经从胃部开始提升新陈代谢了,不过没一会儿刘善缘的脸就绿了。
捂着肚子到处乱跑,脸上一半绿一半红的,一半是憋的,一半的痛的。随便找来一人问路,问茅房在哪里?那人指了路,刘善缘就一溜烟的跑了过去,指路人正是在院里闲逛的莫清渊,此时还没看见余年,没人带她出去玩她也不敢出去。
这边突然跑来一老头,还有点眼熟,似乎是中午来的那群人之一,看他老脸青的红的,想必是吃坏了肚子,见他问路之后,莫清渊指了路,随后这家伙谢谢也不说一声就跑了,年纪这么大了跑的还挺快的。
而刘善缘到了茅房之后就是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顺势反锁门口,一脱裤子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拉了起来,好一会儿脸色才恢复正常,可这肚子,似乎还是那么的痛,正要再拉一会儿的时候,茅坑之下居然悠悠的传来一句话:“大爷…别拉了成不…我受不了了…”
差点不把刘善缘吓得掉进去,稳稳的站住脚,扶住墙往下看,那是汗如雨下,这大白天的莫不是还会有鬼不成?不对,老夫是修道之人,怎么会怕那鬼物。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突然就从茅坑下伸了出来,一把抓着刘善缘脚下的木板,吓得刘善缘蹭愣一声就站了起来,拔出背后的剑指着漆黑无光的茅坑就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给老子出来!”
话刚落音,一黑衣人就从下边爬了上来,浑身沾满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只见他悠悠的抬起头来:“我…我是茅坑之神!”。
跟了余年这么久,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没干过,对于9527来说,别说是蹲粪坑了,哪怕是尸海沼泽他也待过。9527是跟了余年最久的人,足足有三年,而他天资愚笨,丝毫没有存在感,并且由于为人看起来木纳,使得一些新来的小黑都以为他是新人,于是他新了三年,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小黑死去,每次只有他是逃得最快的,他能藏匿到任何地方。
按道理说这是个挺好的属性,就是由于跟了余年太久,思维惯性都朝着余年这边走,所以这边见了刘善缘就开启了余年模式的忽悠。
这一忽悠情急之下的刘善缘还真信了,摸了一把汗问:“敢问上仙为何出现?”
9527哭着说:“你臭到我了!”
“……这,那该如何是好?”
“你把茅坑下的小鬼也激怒了,我压制不住它们,你得下去和他们道歉,不然他们说明日午时定然屎漫龙阳县!”
这9527把余年给他讲的白素贞水漫金山寺在这里运用得活灵活现的,刘善缘一听到这话,可不把他吓的,此时他完全是拉坏了脑子,居然真信了9527的鬼话,和9527对视一眼:“我不入粪坑,谁入粪坑?此事应老夫而起,老夫不能因此害了那龙阳县的无辜百姓!上仙!我去去就来!”
说罢裤子也没提就跳进了粪坑,吓得9527撒腿就跑。据说往后的几天里,刘善缘的脾气大变,见了穿黑色衣服的就打,也不问是谁,所以一向喜欢身披黑色长袍的余年总莫名其妙的遭到一顿毒打,完全是往死里打的节奏,余年压根不知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四十五章:腥风血雨疯余年
时间一晃而过,一转眼便是五天过去了,而这五天里,龙阳县可真可谓是血雨腥风。首先是飞跃派掌门铁甲丁在繁华的街道上突然血气逆流暴毙身亡,在临死之前竟然还用血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黑虎山庄庄主断山虎的名字。
第二天,断山虎在酒馆内吃着酒肉突然喷了好大一口黑血,两眼一翻白死了去,并且同样是在死前,在桌子下用血写下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此后的好几天,各路江湖人事纷纷暴毙,并且龙阳县的各路小巷子之内都密密麻麻的用血书写着“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血魔饶过谁!”
一直到第四天,这个疑似血魔新的作案手法又变了个花样,那便是飞鸽传血书,接到血书的人会收到一个名字,无非就是一些江湖好汉,可悲催的也有可能在血书上刻着自己知己好友的名字,如果他们不按照血书上说的去杀了那个人,那么死的将会是他。
第五天,龙阳县大乱,各路江湖人事纷纷互相刀刃相见,万州青衣卫全部出动在各个街道维持稳定,防止一些杀红眼的江湖人伤了无辜百姓,青衣卫主张江湖事,江湖了,但凡伤及无辜百姓都是与青衣卫为敌,此时的龙阳县,是人心惶惶,谁也不信任谁了,生怕哪个人就是血魔指点的索命人。
这几天江湖如此反常,而有一个人同样十分之反常,在这五天里,余年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谁敲门都不让进,送饭的也不让进,让他是不吃不喝的在里边呆了三天,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江湖大乱,而余年居然又变得那么古怪,这让人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直到第四天,余年才终于从房里出来,披头散发两眼无神,脸色是比天山的雪还要白,嘴唇没有了一点的血色,身体上明显消瘦许多,顶着一个黑眼圈活脱脱像一个瘾君子,手里拿着张宣纸摇摇晃晃的往厨房走去,一吃就是吃了好几个时辰。
众人往余年房里走去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的贴满了余年的亲笔画,一只老王八,上书题字“温珉老王八”,一开始众人还以为余年居然这么无聊的时候,一张宣纸由于被风吹起,把背面扬了起来,背面也是一副画,是一条手帕,画得非常细致,甚至连针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上边绣着三个清秀的字体“纪依云”。
检查了所有的画,发现背面都是画了一条手帕,只是样子有些不一样,到绣在上边的字是一样的,有些手帕看起来是画的一模一样,可仔细一看,细节上的针线不一样。由此可知余年是到底有多丧心病狂了,整整四天都在研究这手帕。
吃过饭之后,余年脸色有些好转,但脚步依旧是轻飘飘的,毕竟他已经是四天没睡过觉了,不理会众人的问候,直接走到莫清渊面前傻笑道:“嘿嘿嘿,傻白甜,走,我们去买胭脂。”
也不管莫清渊同不同意,直接就拉起了莫清渊的手,这走路得左摇右晃的,陆离看着余年颇有些病态的背影,扭头一脸担忧的看着乔暮问:“他以前这样过?”
卢老九偷偷凑过头问乔暮:“哎哎,余军师是真疯了?”
乔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认识余年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见余年这样,此时的余年就已经完完全全的一副疯了了样子了,这叫乔暮怎么回答?说他疯了?这不是打击士气么,虽然余年不算是这群外人的主心骨,可也是一个极大的助力,乔暮只能沉声道:“军师所做的一切,都有他自己的理由,你们,都看着吧。”
街道上,似乎曾经繁华的景象已经逝去,街道上的人群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走着,虽说旁边或者屋顶上都稳稳的站着一个身披青衣的人,可还是怕,怕冲撞了谁就连青衣卫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杀了。
外出买菜的人都小心翼翼的问价,小贩也不敢大声要价,直接报了个最低级别。这些人还是因为被生活所迫,在这么乱的时候还出来贩卖东西,一些可以温饱的人甚至都不敢出门了,还有些人直接是逃离了龙阳县往亲戚家避难去了。
很多店铺都关门歇业了,余年一连走了好几条街道才发现一家胭脂店,抬脚就往里边走,压根没看招牌,如果他看了想必也知道为什么这家店还敢开着,这家店的牌匾上写些“语嫣脂”。
这代表这家店背后是站着语嫣楼的人,语嫣楼乃江湖六大派之一,也只有她们有这个胆量继续开店了。
店内是半老徐娘,唤名顾姬,属于语嫣楼的外勤高层人员,见了余年带着莫清渊进来,也没认出余年来,虽然自己手里头还是有些语嫣楼的资料,可此时的余年就如同一瘾君子一样,不常见的人也是认不出来。
这余年的服饰也是颇为华丽,顾姬默认把他当做了一富家公子,看着他身后的莫清渊,想必又是一公子爷带着人家姑娘来泡妞了吧,看着这余年就一肾虚的模样,心里不屑的笑了笑,真是苦了那姑娘了。
不过顾姬也是有些职业素养的,习惯性的微微一笑,扭动着她的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