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珉接过酒碗又干了一碗:“大难不死?我看你是又作死!小黑都和我说了,你居然为了一个血魔血洗龙阳山,现在飞天堡的人已经开始准备讨伐你了,黑阎王,余大爷。”
“你懂个屁,喝酒喝酒”
余年一边给温珉倒酒,一边和温珉说着血魔的事情以及自己遇到了世外高人墓志铭的事,没想到温珉听完之后差点不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余年啊余年,没想到你还会信命?杀孽太多得还?你还是不是余年了?”
“啧,怎么说话的?”余年顿时就不爽了,猛的拍了下桌子:“我要是不是余年,怎么会往你酒里放脚丫泥呢?真是的…”
“噗………余年老子杀了你!”
温珉顿时就提起弯刀往余年砍去,余年轻身跃起躲避,紧接着桌子登时就被温珉一刀劈成了两瓣,酒水四散。余年不慌不忙的走到王婆那里指着温珉:“看看看!青衣卫统领就是这样的人已经欺负空巢老人,当众砸店吃霸王餐,你记得报官,本军师给你审一审这个恶徒。”
王婆也没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虽然温珉也没来几次这店里,但温珉是什么人王婆心里清楚,余年是什么东西王婆更清楚,当做没发生一样又给温珉开了一桌,反正这东西砸了随后就有人过来赔钱,王婆也不在意,都习惯了。
两人再次坐下,温珉一手抱着刀,一手拿着一罐新的女儿红瞪着余年:“少在哪里疯癫,说吧,你想怎样?”
“哎呀哎呀,哪来那么大火气,这寒雨关摆明了不给我们青衣卫的面子,那么那血魔我是保定了。”
“怎么保?”
“爱怎么保怎么保。”
第五十九章:天牢炼狱醒酒人
长安的天牢位于大理寺监狱对面,大理寺的监狱是关押着重刑犯的监狱,而天牢,则是天子亲自下令关押的。本来由寒雨关接手,后来莫名其妙的到了青衣卫的手里,青衣卫军师余年接手天牢后曾一度整顿,将天牢本压抑昏暗的地方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地下寝室,干净而又整洁。
然而现在,却因为寒雨关的再次接手,在短短几天内,天牢,又回复了以往那个仿佛是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墙外明媚,牢里腐霉。时不时的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而这个现象,只在短短不到四五天的时间。
顺着昏暗的灯火一路向下直到到底,还有下一层,那层只有一间牢房,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炼狱场,摇拽不定的灯火时不时的映射出墙壁上挂着着的一条条还冒着尸油的人皮,再过去一些,是数具已然没了皮囊的尸体,已经完全死透了,看那身形,依稀可以辨认,那是女子的尸体,肯定不高于三十岁。
而在这天牢地室的最里边正中央的地方,赫然竖立着两根巨大的铁桩,铁桩两边顶端各链接着一口粗大的铁锁,还有一道碗口粗的铁板横穿在两竖铁桩顶端的位置。而这铁桩的中间,挂着一人,是女人,披头散发的低着头,隐约间似乎还有些呼吸,两肩的琵琶骨被上方铁管的倒勾稳稳的勾住,触目惊心的伤口却已经停止了流血,不时有几道细小的白色影子在伤口处蠕动。
定眼一看原来是伤口腐肉出滋生的蛀虫,正在伤口处吃着腐肉。在看四肢,双掌被死死的定在铁柱两边撑开,其又有两口腕口粗的铁锁接着铁环穿进了胳膊绑住。其腿脚掌被钉死在地上的铁板,双腿依旧有铁锁捆绑。其身上还有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伤口,其中最多的表示烧掌伤以及鞭伤,处处露骨烧皮,简直惨不忍睹。
而在地牢门口处有一张桌子,边上坐着三人,个个光着膀子凶神恶煞的,其模样几乎都一个印字刻出来的,个个人高马大,国脸竖眉的。这三位可不得了,既属于大理寺御用牢手,又是寒雨关的四大金刚。
因为这三人其实有四胞胎,有四位,分别是风调雨顺,老大是礼狂风,老二叫礼调元,老三是礼暴雨,老四是礼成顺。而如今血魔一案,寒雨关便交给了他们四兄弟负责看守,并且负责所谓的“审讯。”
其实“审讯”一词根本不成立,因为青衣卫将血魔押送回来之后就已经当场画押认了死罪,而到了大理寺接手,偏偏就说这血魔没有认罪,得重审,而血魔纪依云也没反抗,异常的配合,让大理寺纠结不以,随后又以各种罪名,将血魔的武功废掉,锁住了琵琶骨。
一直到现在,仍在日夜折磨,而纪依云却吱声不出,默默的忍受着一切,就连铁血心肠的四大金刚都不想再动手了,直接就罢手不干,坐在桌子边上等着问斩时刻,如果有寒雨关高层来视察,也就装模作样的打几下,真心下不了手了。
“哒哒哒…”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礼狂风一听,是老三礼暴雨的脚步,这家伙总算回来了,撒泡尿居然撒了半个时辰,正要好好的臭骂他一顿,却见礼暴雨一手提着好几壶烧酒,一手挂着几个油纸包,这边香味都溢出来了,是烧鸡烤鸭!
礼成顺抬了抬鼻子:“啧!三哥这是?”
其它人也投来异样的目光,今个怎么加餐了?又是烧酒又是烧鸡烤鸭的,晚点时间早过了啊,难不成还有夜宵?却见老三赶紧把东西往身后遮,一脸的警惕:“哎哎哎!都别动手先,先说好了,上头说了,只能喝三分醉,肉管饱,到酒只有这点,我负责拿东西来的,所以我得先占一壶!”
礼调元是个急性子,瞪了老三一眼:“婆婆妈妈的,快端上。这点破酒不说三分醉,有两分算好了,才那么几壶,塞牙都不够!”
老三把酒和菜色摆好,自己顿时抢了一壶最好的老窖罗汉醉抱在怀里,左顾右盼,生怕自己兄弟们会抢了似的,惹得老大狂风笑骂:“好你个老三,自己拿了最好的老窖醉罗汉也不分点?”
礼调元赶紧附和:“对对对,三弟,不是二哥说你,你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上次那壶百年坛你说哥有没有分你?”
“三哥,我这…嘴馋得紧,你是知道我的。”礼成顺也不甘寂寞,谁也不想让老三独吞最好的酒。
“那……就一碗哈!其它的都是我的。”
礼暴雨扭扭捏捏的把酒递出,看着他们不要命的倒在自己的碗里猛倒,自己心都滴血咯,那么好的酒,这群畜生,都不知道掂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