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去时,怀崇看了怀提一眼,怀提说如果能拉拢阿月就好了。
天空中下起大雨,四周升起淡淡的白雾,镜陇任由大雨的侵蚀,离开了魔域,姞参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站住。”
镜陇停留住脚步回头,姞参举着伞走过来给他撑着然后说道:“过去就是过去了,她是她,她也是她。”
镜陇离开后,怀崇走了过来喊道:“姥姥。”
姞参说他上次的事情做的不错,这样阿月就会自己找上门,至于水生息玉,要从阿月手中拿回有些困难。
怀崇说水生息的圣物本就承载了太多,当年的事情九重天上也参与了,若是阿月问起,就说是九重天的错。
姞参:“她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
怀崇也不再说什么,转眼阿月已经沉入水底,阿月的眼前开始出现她的小时候,她以现在的神态出现在她的童年和过去,虚空的身体出现在她出生那天,转而到了白月来到丹阳那天,阿月看他们在商量,她听到嫘为说白月的身世,她果然是水声息一族,而且还是水声息族的公主,白月那时刚出生不就襁褓之中放着那块儿玉,在父亲口中得知白月是水声息最后的血脉,而现在是昭阳。
果然如同镜陇所说,白月小时候的确吃的食物都是护目的,阿月以为父母一直都是单纯无害的人,没想到居然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再后来到了灭国那天,再后来随着时间推移看到白月去求魏澜,去求戚不离,再到后来姒星被镜陇打伤,虽然他戴着面纱,可阿月还是认出他一定就是镜陇!镜陇离开后姒星被绑了起来,白月被关在牢狱之中,身旁的几个士兵正在肆意的蹂躏她,而姒星被绑在架子上口中塞着破布,本能的去大喊不要,白月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充斥整个地笼,而地笼外还排着十几个士兵,阿月终于明白姒星会在赢后自刎了,他当然承受不住这一切。
没有人能听到阿月内心的呼喊,每一次的摧残后,白月不再呐喊呆呆的看着姒星,姒星的眼泪如黄豆般打在阿月的心上,而涂山砚总是站在她这边,看到涂山砚用剑催吐,不喝那净清水,因为他的不甘心才导致他后来每次靠近阿月就会心脏很痛,因为那是他的情欲树正在慢慢发芽,只是天工不做美,剧烈的痛感将树芽压下去,紧接着又再次发芽。
阿月看到涂山砚孤单的躺在一颗枯树下,而阿月轻轻一碰到那颗树,那颗树迅速的发芽开花,盛开的花瓣落在涂山砚的身上,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水,看到涂山砚当时丹阳刚建立时经济的困难,他甚至做了假账,蒙骗了青丘那些长辈,他的私钱全部被他存了起来,而那次的十万金,就是他的私钱,赠给阿月的,阿月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只是为了阿月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哪怕知道阿月无心与他成婚,他消磨了好一阵,继续做了假账将钱财朝着丹阳送,涂山砚说因为丹阳就是阿月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对昭阳那么好。
阿月轻声抽泣,将手指碰上他的面孔,瞬间落入另外一个世界,随着阿月啊的一声,她掉落在人间中,而白月正在看着她,手中拿着一根糖画,她身边还有两人,阿月并不认识,白月说道:“你,没事吧?”
阿月迅速起身看了看周围,心中暗道,难不成白月转世了?自己这是在她的世界,果不其然阿月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街道,朝她招招手,阿月有些恋恋不舍,还是朝着街道跑过去,正是玄腰带,玄腰带轻轻笑道:“知足常乐,她已转世,这人间劫,渡此关,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答案。”
阿月跑回去时,白月已经不见了,而身后传来一道令阿月在熟悉不过的声音!裴然!裴然后身后是阿月心心念念的父母,裴然跑了过来一把拉过她说道:“听人家说你摔倒在大街上,丢不丢人啊?”
嫘为倒是问她是否有事,阿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点点头,云葡用手巾擦阿月的泪水问她:“哭什么?摔一跤罢了。”
阿月一把将云葡抱住喊道:“母亲。”
云葡表示很突然,还是抱住阿月,说该回家吃饭了。
阿月有一些茫然。拉着裴然的手转而朝着马车走了上去,父亲很是温和母亲也一直笑盈盈的,让阿月很是高兴,可她知道他们早就离开了她,回到家中时,居然还是个小富商,这让阿月很是意外,母亲父亲在做着菜,裴然在跟她一起下棋,饭后裴然说要去射箭,父母答应着让裴然一定要照顾好阿月,裴然拍着手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裴然说要去先接一个人,到达约定好的时间街道上热闹非凡,阿月心中很是好奇,到底是等谁呢,转而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长长的头发带着笑意,正是白月,难怪早上的时候白月问她你有没有事时,她就觉得肯定认识,因为那种开玩笑取笑的问道,绝不会是陌生人语气。
白月朝着她两招手,将手中餐盒递给阿月喊道:“阿姐。”
阿月接过食盒眼中含着泪水,白月说那个鲜花糕点还很酥脆,让她趁热吃,阿月打开食盒拿起饼狼吞虎咽的吃着,泪水混合着饼,白月说道:“别啊,阿姐,我再做的如何好吃,你也不用这样呀。”
阿月没有说话,口中包着鲜花饼,还咳嗽了好几下,脸涨的通红,裴然给她拍着背部让她慢点吃,白月将水递给她,她接过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盯着白月,白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就是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想多看看,裴然说早上不是才见过吗?
训练场中白月在一旁刺绣,不知道她绣的什么,阿月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裴然问她今天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阿月转过头去将箭射了出去,裴然很是吃惊说道:“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练习了?”
阿月说没有,这是巧合,随后两个人切磋,白月也来了兴趣,就这么看着她们两人打得有来有回,许是阿月的目光太过于火热,白月对上她的视线时,将头赶紧低了下去。
夜晚她们三人一起在白月家中吃的饭,阿月注意到她这世的父母她没有见过,但是跟昭阳有一些的神似,猜测是水声息一族的,就是白月的亲生父母。
吃完后裴然在外练剑,白月将手巾递给阿月说这是今天白天绣的,希望她不要嫌弃,阿月将手在衣物上擦了擦,接过手巾,白月皱了皱眉说道:“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月摇头说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而她低头正在十分认真的查看手巾,抬眸时发现白月正在看着她,四目相对阿月一下子倒在地上,脑海中都是白月当时在牢狱之中那非人的遭遇,急忙起身将手巾塞入怀中,白月问她真的没有事?阿月说真的没事,白月面色担忧,扶着她想着去床上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