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仍疑疑惑惑地、直到那个所谓的章侠士到来,小彩小霞两人面色突变,想从后枪冲出去。我拉着她们轻问:‘你们想干什么?’她们说:‘小姐,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杀父仇人!’我一怔,问:‘真的,你们没看错?’‘小姐,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我细心回想了一下,才明白他们都是一路人。正如表叔说的,他们有意做戏给我们看。所以我才叫小彩故意拿锦盒出来,让小彩再看清楚。”
追风猴说;“子宁,你不相信?看不出其中蹊跷?”
子宁点点头说:“表叔,我实在愚笨,看不出他们是一路人。”
小魔女说:“浑人,你没看出那两个家丁会武功吗?”
“这我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一般会武功的人,而且是武林高手。”
“你说,那位所谓‘侠士’的武功又怎么样?”
“他武功也不错呀!更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比那两位家丁怎么样?”
“似乎略胜一筹。”
小魔女说:“浑人,你也不想想,就算他略胜一筹,他能在一两招之下就把他们踢下水么?”
子宁一想不错,这似乎不近情理,他怎么能这样轻而取胜?还有那董公子和袁师爷,也是身怀武功之人,怎么一招不还,就叫他制服了?但子宁还有一点想不明白,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而且在他心里,实在也不想破坏那位章义士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至于他是小彩、小霞的杀父仇人,这种武林中的恩恩怨怨,一时也难以分清谁是谁非,说不定小彩小霞的父亲先与他结下了仇,或者他为什么亲友报仇也说不定。再说,他并没有直接杀死这双姐妹的父亲,死者当时只是身受重伤。回店不治而死。何况双方交手。一时出手重些也是难免。要是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结。
追风猴见子宁仍在犹犹豫豫,心想:怪不得我表嫂说她这个儿子太过老实忠厚,不知道江湖上人心有多么前险恶奸诈,看来只有用事实来说服他了。便一笑说:“好了,姓沙的已试探成功,已知道在这条船上没一个人会武功,更没有请什么保镖,他可以放心出手了。我要是没估计错误。今夜里姓沙的一定在无人处向我们下手。今夜我们做要小心一点。”
子宁心里一动,问:“表叔,你是说他们演戏给我们看,主要是试探我们会不会武功?”
小魔女道:“浑人!你以为他们真的敢在大白天之下抢我吗?他不怕引起众怒?说不定在那镇子上有一些武林中的正派人物在路过去武当山哩。”。
子宁不出声了,半晌后自语地说:“姓沙的真的这么机智和富于心计?”
追风猴说:“要不,他怎获得‘仁义君子”这一美号?”
日已黄昏,船开到了谷城县属的一段无人烟的河面上,只要过了这一段水路,今夜里便可到谷城县城了。这时汉水江上波光刺眼,西边天际,一片彩霞,殷红似血。追风猴一下看见两条大船从上游直放下来。再看江面,并没其他船只,两岸也无行人。追风猴命船家将船靠岸而走。子宁问:表叔,姓沙的来了?”
“来了!叫船家和阿安他们快进下舱,以防不测。”
船家一家人和阿安阿康听说是大贼来抢劫,不禁慌了,跟着船家躲入舱板下面去。而小彩小霞两姐妹仍镇定如常,半点也不惊恐,并不下船底。小魔女问:“你们怎么还不去的?”
小彩说:“夫人和小姐都在,婢子怎敢贪生怕死先躲起来?”
“哎!我和老夫人都会武功的!”
“婢子武功虽然不强,也想看看能不能杀死一两个贼人。”
小魔女不由对她们这样的勇气和生死相随之情起了敬意,说:“好,那你们相随老夫人好了,千万别乱动手,要不,我就要分心看顾你们,不能全心对付贼人了。”
“小姐放心好了,婢子遵命就是。不过请小姐见了我姐妹的杀父仇人,别杀死他,我们想亲手杀了他,以报父仇。”
“好,我要是捉到了他,将他交给你们好了。”
这时,只听到“蓬”的一声,大船震动了一下,一个极有臂力的贼人,将一个大铁锚抛了过来,钉在子宁的船头上。跟着贼船迅速靠拢,一个贼人手提单刀,跃过船来,一声狞笑,说.“王公子,认识我不?”
子宁一看,正是那位董公子。子宁恢复了以往奇侠一枝梅的本色,故作惊慌地问:“是你?你要来抢我家妹么?”
这时又一个人跃过船来,哈哈大笑道:“王公子,你又看看我是谁?”
子宁一看,不由一怔,正是那位在镇子上抱打不平的章侠士,心想:他们真的是演戏给我看了,看来我也的确太过老实,想不到江湖上人心竟是这样的险恶。他故作不知地说:
“义士,你来得太好了,他又来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