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你,张云巧自己一口一个阿福哥喊着的时候,不要脸还敢说我,你知道我和阿福哥家是什么关系么,就你只够配那个二柱子的!”李翠兰气红了眼,扔下了手中的木盆子指着云巧破口大骂。
云巧看着她泼妇一样的行径皱了皱眉,这真的是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姑娘么,村口的陈寡妇和对门的吴三家吵起架来也是这副架势,云巧慢悠悠地将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那你说说,你和陈福家是什么关系?”
李翠兰忽然憋住了气,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是喜欢陈福的,可是陈福前些日子定亲了,订的还不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自己,张翠兰被云巧一句顶了回来,说不出话来。
看着李翠兰一脸吃错了狗屎的表情,云巧心情很好的带着云芝回家去了,李翠兰还在那气地直跺脚,这人是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
回到了家里云巧让云芝去把衣服挂起来,一看花氏不在,在家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大段两个手指粗细的麻绳,云巧吃力地把那一根根缠绕起来的都分开来,地上多了一小堆她拆下来的细麻绳,学着人家做菱形的网格,云巧将它们一根根的组合起来,从中打了结做了一张简陋的麻绳网。
云芝晾好了衣服走过来一看,“姐啊,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想吃鱼么,我们这就去抓鱼。”云巧在两头留了很长一段出来,往怀里一包,让云芝拿好篓子,溜出了院子往村尾的方向跑去。
到了村尾那是一条小河的分支,河水很浅,云巧让云芝抓住一头,冲着水稍微深一些的方向走去,一面把网放着,到了对岸云巧拉着另外一头和云芝一块一扯,一张网就横在了小河流上,这边的水流不算湍急,云巧蹲着身子站了一会都不见有鱼,招呼云芝拉着网往上走一些。
“姐,这里有一条,快看!”云芝指着那在水里游着的鱼喊着,俩人赶紧拉着网要去兜,那鱼灵活地从地下的网底逃了出去。
“有了。”试了两三回都不见逮着,云巧将湿漉漉地网拉了上来,在底下都绕上了石块,往水里一沉,那网底就牢固的多了。
“姐,缠住了缠住了!”云芝站在水中朝着云巧高兴的喊着,绕起来地网中正挣扎着一条一只手还大的鲫鱼。
“缠住了还不快捞着,等会该跑了!”云巧笑着把鱼篓扔给她,云芝小心地用篓口兜着那鱼,顺着水鱼游进了篓子里。
“把篓子半个浸在水里,不然鱼该死了都。”拿着几块石头固定住了那鱼篓,云芝看着其中游着的鱼,露出一排可爱的牙齿。
两姐妹抓了半天,看着时辰已晚,赶紧收了网上了岸,云巧的裤腿上都湿漉了一片,连着衣服上都沾湿了不少,从水里拎起那篓子,看着里头的鱼,云巧笑着拉着云芝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周边的有些人家,屋顶的烟囱已经升起了烟,云巧低喊一声,“糟了。”还没走到家,果真听到了花氏的大嗓门,“你们俩作死啊,干什么去了弄的浑身湿的,这么晚了才回来,活不用干了是吧。”
看着花氏伸手过来要揪耳朵,云巧赶紧把鱼篓递到她面前,“娘啊,下午不是下大雨过了啊,河里有鱼,我和小妹抓鱼去了,你看你看!”
花氏一听她们俩去了河里,二话不说揪起她的耳朵就骂,“掉进去了怎么办,下过雨不知道河水深啊,死丫头还带着你妹妹一块去!”
“娘啊,就是下过雨了才有鱼的,平日里哪里轮得到我们去抓,我们去的是村尾那,水不深,您别生气了。”云巧见花氏骂中透着笑意,知道她这是没生气,将鱼倒在了水桶里给她看,“娘啊,晚上咱们煮鱼汤给爹喝。”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喊声,“哟,我刚才看到你们急匆匆地回来,这背的是什么呢!”云巧急忙拿起一旁的筛子将木桶盖上,转身看着走过来的大伯母朱氏,“大伯母啊,您怎么有空过来。”
朱氏看着她遮遮掩掩地,朝着她身后一看,还能听到木桶里那鱼的蹦跶水声,抬头问花氏,“抓的这是什么啊老二家的。”
“没什么,孩子们闹的玩抓了点小鱼回来养的。”花氏不动声色的走了一步,遮住了朱氏的视线,“大嫂这个时辰过来,为的啥事?”
朱氏收回了视线骄傲地看着她道,“我来通知一下你们,今年这蜀黍多一斗给爹娘。”
“不是说好三斗的,怎么今年就要四斗了。”花氏皱了皱眉颇为不善地看着朱氏,“大嫂,不会是你们家不想出了,所以让我们多拿一斗出来吧。”
“我们家立扬明年可是要去考秀才的,让你们多拿出一点是你们的福气,也好让你们这没儿子的沾沾喜气。”朱氏不屑地撇着云巧和云芝,生的都是赔钱货。
“这喜气咱们家不需要,去年多少今年咱们家也给多少,一颗都不会多给,既然立扬要出息了,大嫂你干脆多出一点,也好给立扬积积德,说不定他明年就中了。”花氏握紧着拳头松了又松才没有冲上去扇朱氏的巴掌。
“别不识好歹,我都和娘说好了。”每回来了老二家朱氏这嘴皮子上都讨不着好,盯着那云巧身后的水桶,里面的水声不断地传出来,“我们立扬这些日子读书读的辛苦,不如大丫把这些小鱼给大伯母了,煮汤给立扬补补。”说真伸手要去抢那木桶,云芝哪肯让,拎起木桶就往灶间里藏。
花氏拦着她面色不善地说道,“大嫂,那就让娘来和我说,没事的话我就不招呼了,大丫,还不快去换身衣服,弄的一身湿的,看我不揍你!”
花氏的声音里透着三分狠劲,朱氏冲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嘀嘀咕咕地回去了。
吃过了晚饭云巧将洗掉的鱼鳞拿到了院子外的小沟渠里扔,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自己,回头一看,墙角边的阴暗处站着一个人,云巧仔细一打量才看清楚来着是谁。
“你找我?”云巧走近他,陈福拉起她的手往屋后的小巷子里走了几步,云巧被他抓地不舒服,走了一半挣脱了他的手,“有什么事你说,别拉拉扯扯的。”
陈福看着眼前这个人,半年前还会羞羞答答喊着自己阿福哥的,一下就变了性子,难道真如李翠兰说的那样,她和二柱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听说你今天和翠兰在河滩上吵起来了。”
“谁和她吵了,不就是说了几句。”云巧看着陈福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那是来自于云巧内心的悸动,好像是前一个灵魂留下的印记,让她对陈福产生亲近。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和她吵起来,传出去多难听。”云巧看着他皱眉的样子,笑了,“你怎么不去说李翠兰的不是,再说了,你都是已经定亲的人了,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话到了陈福的耳中曲解成了云巧吃醋,多日来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他耐着性子哄到,“那是我爹娘安排的,巧儿你别生气,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
4第四章
云巧浑身激起一股寒颤,看着陈福凑过来的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你应了便是有婚约的恶人,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私下里见面了,免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福见云巧不是眯着眼等着自己亲而是后退,脸上闪过一抹不愉,带着几分教训的口气说道,“你一个妇人懂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言下之意,他陈福看的上她张云巧是她的福气,若是他心情好说不定能赏她个小老婆做做。
云巧不怒反笑,“你倒是把读书人的迂腐给读回来了,什么是男人三妻四妾,你陈福有什么资格三妻四妾,你不过是一个酸秀才罢了,我张云巧今天就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爱搂谁搂谁去,你别碰我!”云巧对着靠过来要抓他的陈福大喊一声,“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