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得遇两位神医,先针灸加汤药治疗一段看看,恐怕得在你府上多叨扰一段了。”杜如晦此时略显忧郁,看来病情确实不容乐观。
“叔父放心,这几日小子与德叔说一下,让他把你的客房再好好装饰一番。”
既然要长住,那就得好好捯饬一下了。
李陌关心完两人的身体,又顺便询问了一下有没有可以经营柜坊的人。
杜如晦哪儿懂商贾之事,还是李二能量大,长孙答应稍后去封书信,让李二在长安帮物色一番。
“程小公爷,你二位缘何还在太平啊?”李陌略微好奇的问到。
“闲来无事,不着急返京。”程处默一手拿着一串羊肉说到。
那一盘子烤串和鸡翅足足得有五十串了,还都是大号的,几乎全进了他和柴令武的肚子,这还不算完,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此刻牛有志刚又上了五十串。
“两位小公爷,太平那百货商铺和汾河酿,近日准备在长安开分号了,两位什么时候方便了,咱在长安找间商铺将这生意开起来吧。”王凝雪从旁小心的建议到。
“这个好说,俺写个条子,凝雪小娘子派人去找府上的管家便是,商铺还是有几间的。”程处默说这话的时候不忘偷偷看了一眼长孙,见长孙没什么反对意见,这才故作镇定的说到。
“李陌,凝雪昨日也尝了尝那汾河酿,这酒虽然美味,但却过于猛烈。”
“我担心一时不好打开销路,要是能先送一些到勋贵的圈子里,让其先适应适应就好了。”
王凝雪顺口说了自己的担忧。
如今,长安的贵族圈子里流行的都是低度的烧酒,最烈的剑南烧也就十五度左右,除此之外,贵族们还喜欢喝果子酒和葡萄酿,这些都会是汾河酿的竞争品类。
如果直接开业售卖,恐怕一时不容易被市场所接受,尤其是李陌把这酒的价格定的特别贵。一百贯一斗,足足是剑南烧的五倍。
剑南烧那可是皇宫的贡酒啊。
李陌也认为王凝雪说的有道理,可他在长安哪儿认识什么勋贵。
于是只好求助的望向了杜如晦,杜如晦只是假装吃菜,没接他的茬儿。
他怎么能帮着李陌给周边的同僚送酒呢,多丢人啊。
李陌见杜如晦不给面子,只好又看了看李承乾,李承乾比杜如晦更怂,长孙在旁边坐着呢,他乖得跟只小猫咪似的。
再说了,太子要是给别人送酒,那性质就不同了。
“一对怂货。”李陌暗自鄙视了几遍,又求助程处默。
程处默倒是没拒绝,他放下手里的烤串,来回搓着双手,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问有什么好处啊。
“卖酒的商铺都有你的份儿,还要什么好处。”李陌用眼神表示到。
程处默继续搓着手,李陌这才会意,原来程处默和柴令武是酒瘾犯了。
酒瘾犯了你不早说。
李陌对着门外的牛有志喊了声,牛有志抱了一坛子汾河酿便进来了。
程处默又可怜兮兮的望向长孙,那意思是说,你看,是李陌主动要喝的,可不是我们想喝。
长孙对这俩后生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说了句:“浅尝辄止吧,小心喝多了误事。”
这俩人现在可都在执勤呢,误了大事可就麻烦了,长孙左右一想,太平的治安搞得也不错,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也便同意了。
李陌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接过坛子,直接掀开了封皮,顿时,房间内酒香四溢,连长孙和杜如晦这样的病秧子都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