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活来,伤得他跪地求饶。若是被他发现了,我就杀了他灭口!”
苏暖玉被他这一番肺腑之言感动得心头暖洋洋的。是啊,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他呀!也许他真的是有仙气护体呢,不然怎么会有人善良至此呢?
她眨了眨眼,勉强地笑了笑,伸手牵住了苏亦亨的手,转头向钟老头说道:“前辈,这位是暖玉的弟弟,名叫苏亦亨。也许你老说得对,他确实是有仙气护体的异类。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苏姑娘不用如此悲伤。”钟老头也为之动容,开解道:“只要调理进补得宜,姑娘和令弟并无性命之忧。”
“是吗?”苏暖玉苦笑了一下,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于是毅然说道:“现在就开始吧!”
钟老头便用锐利的匕首将那根骨头一分为二,取了其中一半放置在一个空碗之中,又让苏暖玉挽起袖口将手腕伸至碗口上方。苏暖玉别过了头不敢看,她是害怕疼痛之人,更害怕流血事件。
“王爷,你手法比较快,你来吧!”钟老头好似也下不去手一样,将匕首递至秦显面前,说道。
秦显看着刀锋生寒的匕首,有些犹豫。但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咬咬牙,一把抢过匕首,快步来至桌前,举刀便欲往苏暖玉手腕之上割去。刀刃尚未触及她的皮肤,却听一声惊呼:“你干什么?”接着“呼”地一声,一记挟风之势的拳头迎面而来。秦显身形一动,极是狼狈地躲过了这一击。
原来苏亦亨见他手握匕首准备伤害苏暖玉,便想也不想地一拳招呼了过去。秦显也是猝不及防,又不想与之正面交锋,只得往一旁躲避而去。
“就是你欺负我三姐吗?你这个坏人!”苏亦亨见一击不中,紧跟着冲上前,拳拳生风,连环不断地看准秦显而去。
“苏亦亨,不许胡闹!”苏暖玉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见秦显只是一味闪避,并不与之抗衡,便出声喝止住苏亦亨。
苏亦亨果然住了手,呆呆地看着苏暖玉:“三姐?”
“乖,过来!”苏暖玉向他招手,把他叫到了身边。空着的右手紧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制造混乱。“王爷,请吧!”苏暖玉看着秦显,麻木地说道。
秦显这才重又走回她身旁,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闪电般出手。苏暖玉只感到手腕上一凉,然后便听到“滴滴答答”血液流至碗中的声音。疼!伤口在生生作疼!痛!心里捉摸不到的地方,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你们不要放三姐的血,三姐会痛的!”苏亦亨又嚷嚷开了,同时伸出了自己右手,向秦显说道:“放我的血吧,我不怕痛!不要伤我三姐!”
苏暖玉的脸色开始泛白,她冲苏亦亨虚弱地笑笑:“三姐不痛,没事的,亦亨弟不要担心!”
秦显对苏亦亨自是不会客气,更是出手迅捷,在他的手腕之上划开一道口子,血色鲜红,汩汩地自血管内奔流而出,在碗内与苏暖玉的血迅速交融在一起。
待得两人的血液注了大半碗,将那根骨头给完全淹没,钟老头让秦显点了苏暖玉和苏亦亨二人的穴道止了血,又往伤口之处涂了一层伤药。
“辛苦苏姑娘了!”钟老头说道:“七日之后,便可得见分晓。还请苏姑娘多加保重身体。”
苏暖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连多说一句话的心情也没有。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牵了苏亦亨的手,行尸走肉般地步出了正厅。
回去迎幸楼的路上,苏亦亨还在一个劲地问她疼不疼,问他们为什么要放她的血。苏暖玉无法向他解释这一切,只得随意找了些话搪塞于他。
回到住处,苏暖玉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发了一会儿呆。她曾经真心地希望能够为袅袅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为什么真正为她效死命的时候,她却如此难过呢?那感觉就像是被人往背后猛地敲了一棒,然后他却跑到你面前来问你,是什么人下的手,你痛不痛?袅袅那曾经无比美好的模样竟然在她脑海中渐渐模糊了。
没过多久,西倩拎了一个食盒过来,从里面端出来两碗浅黄色的透明物质,说是殊不易得的上等燕窝,王妃特意命她送来,给苏暖玉姐弟进补的。
苏暖玉也不说话,端起燕窝一番狼吞虎咽,将其中一碗全都吞进了肚里。另一碗让唐秋雁给苏亦亨送了过去。
燕鲍翅肚向来是稀罕之物,而燕窝排在了第一位,更加说明它的珍贵性。之前袅袅差人送来的燕窝却是白色透明的,是普通的白燕窝。苏暖玉对燕窝知之不多,但料想这带着颜色的燕窝,应该是比白燕窝更加珍贵难得了。虽然觉得有点腥气,但是为了身体着想,再怎么不喜欢吃还是吃点吧。
夜幕降临,这让苏暖玉倍感心酸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TA共获得: 评分共:0 条 正在加载中,请稍后。。。
第四十章王府选婿(上)
是夜,苏暖玉几乎彻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真是越想越觉得人心的可怕,越想觉得人生悲凉,越想越觉得没有人值得相信。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初她将所得的茶叶分赠给了大夫人、二夫人及方诗浣姐妹,大夫人、二夫人和方婉娥分得少一些,或许还问题不大,那方诗浣呢?苏暖玉可是因着交情不浅特意多分给她的呢,这么一来,不成了害了人家吗?
一想到此,苏暖玉无论如何是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想着不知道方诗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若她也身中此毒,说不得,要是自己的血果然能救人,救完袅袅还得去救一回方诗浣。啊,苏暖玉,但愿老天保佑你能保住一条小命。
苏暖玉自然不会想到,在方诗浣与她绝裂的当日,在房间里摔盆砸碗的,见到不顺眼的东西都砸。至于那包茶叶,方诗浣一见之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扔在地上踩了又踩,早就变成她泄愤的工具了,哪里还留住给她慢慢喝呢?也合该她逃过此劫吧。
胡思乱想中,慢慢捱到了天明。虽然一身疲惫,但还是穿衣起了床。
出得房门,意外地发现苏亦亨似乎也睡不着了,正在院子中庭练剑呢。见到苏暖玉,他开心地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