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是谁?当然这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问号,而是每个人心底所发出来的问号,而这问号,大都起于爱怜,但她究竟是谁呢?这女孩子喝完了三斤白于,脸蛋儿更娇艳了,她向店伙招招手,那手白得如脂玉一般。yohulou
店伙眯着眼睛笑着过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那少女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
店伙躬着腰说:“只要与敝店有关的事情,小的是无有不知的,姑娘尽管间好了。”
那少女道:“今天中午你们这几来了一辆马车,来了六个客人,三男三女,对不对?”
店伙道:“对,目下他们还在敝店中。”
少女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店伙笑一笑说:“姑娘可问对了人,这六位客官就是小的招呼的,他们全住在西跨院中,姑娘跟他们认识?”
少女道,“不错,其中有两位姑娘跟我是姊妹,一位年纪校长。你能不能替我将她叫出来?”
店伙道:“不知她们休息没有,小的去试试看。”
店伙转身去了,店门口却当地响起了一声报君知,一个身着蓝色长衫四十上下的中年算命先生走了进来,右手白白的长幡上,写着四个大字:“铁口论命。”
他一进店便叫了起来:“卜卦、算命、观气色,推流年、合婚择日、营葬造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灵兔费。”
他口中在叫,眼睛却向四下里溜,江湖人目光如刃,他仅仅溜了一眼。已将四周人物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另一个店伙走过来道:“先生,这儿不是南京的夫子店,更不是本地的天桥,你还是请吧。”
那位算命先生双眼一瞪说:“什么话,算命不行,难道吃酒也不行么?”
店伙忙陪笑脸道:“你老如果要吃酒,那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谁敢说一个不,你老请坐,小的替你去取酒来。”
算命先生眼光又向四周扫了一下,突然身形一偏,向左边的少女桌子上走去,竟在那少女的对面坐了下来,咧嘴一笑说:”对不起,今儿客人多。只好将就的挤一下了。”
那姑娘冷哼一声,并未理他。
算命先生又道:”姑娘可要看看相,算算命,若果有什么疑难之事,也可替你卜上一卦,以便趋吉避凶。”
那少女冷哼一声道:”先生习术哪座名山,何方洞府,既是挂牌开业。想来也是高明之士了。”
算命先生道:“以宇宙整体造化而言,在下算不上是个高明之士,:但以个人的穷通得失来说,倒也略知一二。”
少女道:“听先生口气,谦虚中微带狂放,想来也必有一套,那么我就请相相面吧,先生看看我近来的运气如何?”
算命先生详细端详了一下才道:“姑娘眼含媚光,眉梢挑煞,性情柔和带刚,必是笑里藏刀之辈,但眉目尚算清秀,可见本性原本善良.不知何以走上了这一条路子?”
那少女柳眉一皱道:“哪一条路子?”
算命先生朗声一笑道:“姑娘自己于些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在下说出来么!”
那少女眉梢斜飞,鼻孔冒火,将桌子一拍,就要发作,突然又面色一变,恢复本来面目,轻轻一笑道:“看相算命,原本是指点迷津,怎地先生愈说我反愈糊涂了。”
算命先生笑道:“在下浪迹江湖,阅人无数,对命相之道,自信尚有几分把握,姑娘本不是糊涂人,何以会装起糊涂来了。”
那少女将两只素手一摊道:“这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先生不如往下说说看,真能说对了,我不吝重赏。”
算命先生道:“在下既称铁口论命,当然是有一句说一句,如果说话有下中听的地方,尚请多多包涵。”
那少女道:“你说吧,我不怪你便是。”
算命先生道:“姑娘原是好人家的女儿,一时为环境所迫,而走上人所不愿意走的路子,日久便习以为常,反以为是本然之性,已被权势利欲所蒙蔽,如果在下猜得不错,姑娘可能受过一种特殊训练,善亲人心,而在适合的时机下,而加以运用变化,不过……”
那少女面色一寒道:“说下去。”
算命先生一笑道:“姑娘可千万别生气,在下观察姑娘面带煞光,印堂阴暗,近日可能有一场刀兵之灾。”
那少女冷冷的道:“这话从何说起?”
算命先生道:“在下是就事论事,并非信口胡言,但姑娘大可放心,在下适才已给姑娘推算了一下,虽然有刀兵之危,但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因此中有贵人搭救,姑娘想必还有一个同伴?”
少女道:“本姑娘一向独来独往,哪来的同伴?”
算命先生道:“那就奇了,这位贵人究竟是谁呢,以在下的推算,这位贵人落于正西兑方,兑属少阴,想来这位贵人尚是一位年轻女子。”
少女白了他一眼,未及说话,店伙已跑过来笑嘻嘻的说:“姑娘,那位小姐已被我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