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但她却没有作出半点儿挑逗的动作,亦没有故意在灯下多暴露一些时间。yuedudi
戒刀头陀一看不妙,当下和衣卧下,并不钻入被窝中。
阮玉娇格格笑道:“你要是害怕,我就把衣服穿上。”
戒刀头陀道:“我怕什么?”
阮玉娇道:“你如是不怕,那就脱掉衣服,到被窝里弄。”
戒刀头陀淡淡道:“这又有何不可。”
他当真脱去外衣,钻入被窝中。
这一夜,戒刀头陀凭仗着坚定湛明的禅心.过了这一关。
他表面上是诈作与她赌气,故意不去碰她,所以,又度过了一夜。
但戒刀头陀心中有数,由于双方接触既久,他已对这个女人熟悉了,便自然而然会减少了抵抗力。
换句话说,当他熟悉了这个女子的声音,笑容,举止及气味等等之时,就减少了许多猜测揣想。这样,他分心之事既少,则注意她肉体魅力的机会就增加了,等如是抵抗力被削弱了。
第二天,阮玉娇购买了几件乐器,日间无事,便一一奏弄消遣。
戒刀头陀不能示弱,也试奏了萧和琵琶两种。手法虽是生疏,却也中规中规中矩。
到了晚上,快要就寝时分,阮玉娇不声不响的加了几盏灯,把房间照得通明。
之后,她请求戒刀头陀用琵琶奏一曲钧天乐。她道:“朱大爷,你奏过一曲之后,还有一件事,若是做了,我便五体投地服气了。”
戒刀头陀心下迷惑,问道:“还要做什么事?”
阮玉娇道:“最先是你奏乐,我起舞。到了一曲既终,你也脱光衣服。与我相拥登床就寝。你若是过了这一关……”
戒刀头陀微笑一下,道:“原来这是你的美色销魂关,我如是度过,便又如何?”
阮玉娇深深注视他一眼,轻轻道:“你著是过得,我从今以后,做你的婢妾,忠心相事,虽死不二。”
戒刀头陀忖道:“她既然说明是一道关口,我当然可以过得。”
于是点头欣然道:“你真心投降与否,是另外一件事。但这一关我却是要试一试的。”
阮玉娇泛起笑靥,艳光四’射,迷人之极。假如她的对手,不是孤剑独行朱一涛,她当然不知道这个朱一涛,已换上了佛门高僧戒刀头陀,论起定力,只怕比朱一涛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则单单是这个倾国倾城的一笑,对方已无法抵拒她的魅力了。
她拿起紫萧,随意吹奏了数声,便放下紫萧,望着戒刀头陀盈盈淡笑道:“假如你输了,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戒刀头陀忖道:”你的条件越苛越好,唯其苛刻,方能使我更为惕凛,不敢让我自己失败。”
他点点头道:“你说来听听。”
“我的要求是你要对待我好一点儿。”这个美丽的女郎,说话时的声音十分温柔,简直含有乞怜的意味。
戒刀头陀哦了一声道:“要我对待你好一点儿.只是这样么?”
阮玉娇点头道:“我只求你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女人看待,不要当我是洪水猛兽。”
戒刀头陀的心一沉,忖道:”她这个要求,不但不能使我心理上加强防御力量,反而削弱了我的斗志。唉,这才是上乘的狐媚之道。”
阮玉娇忽然又道:“我这一场艳舞,只有一个小小的忌讳。”
戒刀头陀道:“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一齐说出来,不要零零碎碎的分为许多次。”
阮玉娇认真地道:“当我一曲未终之时,不论有什么干扰,你也不可以中止,除非是你愿意认输。”
她瞧住对方的表情,看看引起什么反应,又道:“所谓认输,那便是你须得与我同谐鱼水之欢,以及对待我好些。当然啦,假如这个干扰,足以危及你我的性命之时,便又当别论。”
戒刀头陀本来恰恰想到这一点,打算驳她。可是她已首先点穿,声明在这种情况之下,使不算。因此,她显然是防范他在忍熬不住之时,惜故中止了这一场艳舞而已。
他爽快的答应了,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挣琼的琵琶声倏然升起,起初是试一试弦音,接着就奏出钧天乐的曲调。
这一曲钧天乐充满了欢欣的气氛,乃是描绘升平的年代,逸快欢乐,宛转靡丽之音,的确能令人壮志销磨,愿意老死于灯红酒绿的温柔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