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别丢给我。newtianxi”
莫间天诡笑道:“但只有你罩得住呀……”
话声未歇,突然一扬手,那只锦盒,直向林幽飞去。
人人看得清楚,只见那只锦盒,去势甚缓,而且有点儿颠摆,好像力道已尽,随时会掉在地上一般。
事实上这枚锦盒当然不会中途掉落,莫问天乃是当众露了一手,而且是道道地地的百邪派秘传心法,在这枚小小的锦盒上,所蕴蓄的力道和势力,极是诡异难测,如是冒失伸手去接,不但难以接住,动辄尚有受伤之虞。
蛇蝎美人林幽等到那锦盒已到了面门之时,才迅即仰头闪避,同时挥掌一拍,口中娇声喝道:“还是让别人打开吧!”
她的手掌并没有当真击中盒子,却以一股内力,托住锦盒,呼一声向金环束发的贵公子飞去。
众人看了她这一手,更无怀疑,晓得她必是大毒门最著名的首脑人物之一,纵然不是蛇蝎美人林幽本人,但无论在地位和功夫上,都不会比林幽低多少。
要知若不是一流高手,岂能纯以内劲,就按下莫问天的诡奇手法,至于她转推给那个贵公子模样之人,其中却是大有文章。
只见那全无表情的贵公子,一伸手就抓住锦盒,阴沉沉地扫瞥众人一眼,最后落在蛇蝎美人林幽面上。
林幽吃吃笑道:“冯郎,我们有多久不见啦?”
木客谢人愁接口问道:“这一位当真是你大毒门中的毒郎君冯不良兄么?”
林幽故作不悦之态,问道:“他有什么地方不像了?”
谢人愁道:“那倒不是不像,而是听、冯兄庄两年前,曾经与孤剑独行朱一涛会过面,兄弟不过是急于想知道这个传说可靠不可靠?如果真有其事,经过情形究竟如何?”
全场之人,包括俞百乾在内,都注视着毒郎君冯不良,显然每个人对这件事,都感到莫大兴趣。
冯不良道:“兄弟如果不奉告的话,谢兄可敢去问问朱一涛么?”
他的声音态度,都十分阴险,叫人听了感到很不舒服。
谢人愁发出一阵和蔼的笑容,若是只听其声,必定以为是个忠厚可亲的长者,但事实上他只是百邪派中,著名的“双侠”之一,他笑完之后,才道:“如果冯兄不肯见告,可想而知那过程一定毫不精彩,兄弟听不听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恰恰相反,那一次的见面,简直可称为精彩绝沦,如今回想起来,兄弟虽然略有挫败,但毫不丢人。”
蛇蝎美人林幽接口道:“你意思是说,当日与朱一涛那一次,竟是虽败犹荣么?”
“是的。”冯不良道:“不怕各位见笑,兄弟自问斗不过这个恶人,因此,那一次我与他拼斗了三日三夜之久,自感实是平生杰作。”
众人显然都大感兴趣,个个侧耳住目,厅堂内原是阴森森一片,至此气氛为之大变。
领袖群邪的俞百乾当下开口道:“冯兄既是曾与朱一涛激斗三昼夜之久,当真是值得自傲之事了。假如冯兄肯说出当日经过,则以后咱们对付起这厮之时,可以知己知波,定收事半功倍之效。”他轻易不说话,这一开口,纵然是强横自傲之辈,亦不得不卖他几分面子。
毒郎君冯不良向俞百乾点点头,道:“俞老哥问到了,小弟岂敢不坦白奉告。三年以前,朱一涛突然在山西太原地面出现,兄弟刚好从塞外采药返家,也是路经该地,但兄弟常年在北方行走,是以当地有些耳目,查悉朱一涛出现之事。”
在场之人,无不知道大毒门分为南北两支,南支是蛇蝎美人为首,手下男女俱有,用毒之法,走的是阴柔诡秘的路子,北支则以毒郎君冯不良为首,用毒功夫以猛笃为上。
事实上所谓阴柔或猛骛的路子,只下过是他们毒门中人自家区分而已,在外人看来,毒郎君冯不良这一支,使毒之际;仍然十分阴诡不测,怎样也找不到一丝猛骛之气。
这会儿没有一个人做声,以免岔开他的话题。
毒郎君冯不良向林幽望了一眼道:“可惜那时候来不及通知林师姊你,所以小弟所摆下的诸天神蛊大阵,终于没能将朱一涛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