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夫君是天子之尊,若是我还瞒着夫君什么,岂不是欺君之罪?”
“这样的罪,我可是不认的。”
余陶就哈哈笑了起来,大动作地过去抱着许珍亲了一口,见到她脸颊绯红,宜嗔宜喜地扫了自己一眼,心中更是荡漾,贴着她的耳朵边上低声地说了些话,让许珍更是羞涩万分,恨不得立刻脱身而去。
余陶就更加兴奋了。
姚子萱慢慢地出了宫,上了马车之后,就轻叹一声,放松了身形,靠在了马车壁上。
身边立刻有小丫鬟过来伺候着,帮她取下来头上沉重的假髻和首饰,又在车厢里摸索着脱下了外面的大衣裳,方才让姚子萱觉得松快了一些。
“这入宫面圣,还真是件体力活。”她唇角带笑,取笑了一句,就对小丫鬟道:“你们分一个人出去,将这些事告诉国公爷,让他下了衙快些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将这件事快些办了。”
小丫鬟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出去吩咐了一句,等到外头有人离开之后,方才回了车厢里,面带疑惑地问姚子萱,为何不请一道赐婚下来,也让两人的婚事更热闹些。
姚子萱轻轻摇了摇头:“如今,成国公府可不需要这些额外的注意力了。”她没有多做说明,小丫鬟也就识趣地不多问了。
两个人一路慢慢地往国公府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车忽然就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小丫鬟立刻掀了帘子问外面车夫发生了什么事。前面负责开路的护卫过来禀报,说是前面有人闹事,围观之人堵了路。
姚子萱听着,困惑地问了一句:“不曾有人来制止吗?”京里的这种地方,向来都是热闹得紧,围观之人能够将路都堵了,也不知道是闹了多久了。
护卫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怪异之色:“没人敢去分开……闹事的,是两位娘子。其中一位,是一位郡主。”
姚子萱立刻就吃了一惊,心下迟疑一会儿,让车夫改道。
车夫带着不能看戏的遗憾调转了车头,绕了远路将姚子萱送回了成国公府。
等到沈勋回来,脸上的喜色都无法掩饰。进了门,他对着姚子萱就是一礼,谢过了她。见他脸上喜不自胜的模样,姚子萱微微一笑:“如今,可算是如愿了?”
沈勋只是嘿嘿地笑,并不答话。
姚子萱随后却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叹道:“那些订婚之事,自不必说。我却想着,既然你要成婚,我却不适合早去了。”
沈勋脸上的笑意一僵,就听姚子萱接着说:“若是我去得早,只怕有人会借机说婉娘是个命中带煞的,克了我才让我早去,日后……”沈勋立刻露出了为难之色。
姚子萱早早地就想走了。京中的日子无趣得很,何况,上一任成国公,她的夫君,在海外也有了偌大的基业,如今过去,既可以过得比京中快活,又可以陪在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人身边,日子不知道多块后。
若是因为自己,让姚子萱留在京中,沈勋也觉得,实在是太过冷硬了一些。
片刻之后,姚子萱就微微笑了笑:“你师叔,如今还在京中吗?”
沈勋一怔,立刻道:“并不曾。师叔说京中是在不宜居,如今正云游四海。”
“既然如此,你就在成婚前跑一趟,将你师叔请过来。”姚子萱说,“到时候请他纯棉,说我这病,要去外面山水好的地方好好养着才行。等你们成婚之后,我就挪出去。过上几年回来一趟就成了。”
沈勋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只是这样,委屈母亲了。”
姚子萱摇头:“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下来,我早已当你是我的孩儿。如今为孩儿做这些事,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两个人将这些事商议已定,就转头开始商量起提亲定亲之事来。
若是照了礼仪来,这定亲之事就要有六个月的流程。沈勋却有些等不得,和姚子萱商量着,将事情加快了一些。
李婉那边没有什么父母家人,这种时候,却也不好她自己出面。于是姚子萱就出面请了另一位身份地位都不差的夫人,来帮忙打理这些事。
那位夫人是早些年和姚子萱的交情,如今见她出面忙活这些事,脸上的笑容倒是纯真的愉悦,显见得是真心实意的。于是对沈勋的感官也好了许多,帮着李婉打理这些事的时候,也极为大方畅快。
李婉本身也没有多少羞意,和这位太过大方的夫人凑到一起,两个女人倒莫名地成了忘年之交。
等到这边是事情已了,回去的时候,那位夫人还笑微微地拍着李婉的手,笑道:“日后可以与我常往来,这京中的日子,没一两个说得来的人,还真不知道如何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