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带到这要做什么”
西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据点,他被绑在床上,床两边立着两个支架,分别垂放着两袋注射液,输液管插入他的左右手。
k坐在他左边的椅子上。
“我思考了很久要不要杀了你,毕竟这可能是我接触到你真身的唯一机会,是不是感觉百密一疏,欺诈师。”
“百密一疏?应该是匪夷所思吧,你出现在那我的确意外,但这恰恰证实了我的猜想。”
西泽盯着天花板。
“神给了你多少次机会?”
“目前是第七次”
“你应该杀了我,听你的语气你没剩多少次了。”
“我再怎么不在乎格里芬斯,也得带他回去。”
西泽笑了,笑了好一会才张嘴吐出两个字。
“虚伪”
嘲讽完k后他的语气冷下来。
“不要去大钻井,哪里没有你想要的”
“我一定会去,而且是我自己去。”
“如果你之前被我杀死过,那我肯定和你提过,听我的不好吗,去找那个女孩说你要崩溃了,最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她心疼你,她肯定会心疼你,因为她喜欢你,不喜欢你的女孩是不会让你抱她碰她的,和她留在这结婚生子也好,去环游世界也好,只要你们没有去大钻井的意图,我甚至可以在活着的时候保护你们。”
西泽说话的语气很生硬,像是语文课上捧读课文的小学生,可这就是他吐露心声的语气,他扮演了太多角色,早就忘了自己该用什么语气说话。
“在这个没有尽头的世界线里?”
“即便是幻觉又有什么不好,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既自私又虚伪,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闯进别人的心,实际上根本不在乎对方。”
“我当然在乎他们,不然我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找那个狗屁goodend。”
“别扯了,在你眼中她是谁?你又想让她代替谁?”
“格里芬斯,我觉得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你会毁了这个世界线,在你看不到的时间里,数亿人会因为你丧生。”
k走到西泽床前,打开输液器的开关,两袋分别是营养液和麻醉剂,都由顶端出口的计时器来控制阀门,能让西泽在不死的情况下昏睡三天。
三天,足够k打开神葬所的大门。
k关上房门,内部的锁也咔的一声扣死。
他穿着赭色猎装,黑牛仔靴反射的阳光像利剑一样刺出。
在房间里睡午觉醒来的琉璃,发现他不在了一定会给他打电话吧,可他拉黑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他是个男人,有些事就是得男人自己去做不是么,他此刻感觉自己拽拽的,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这身衣服。
无论这趟结果如何,至少你不会死在我面前了。
他想。
雪国,贝洛伯格城。
没有西泽的阻拦他一路通畅无比,抵达贝洛伯格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走出飞机舱门的第一刻他就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衣服穿仓促了,没了空调的保护,他的猎装在零下三十四度的气温下根本不够看。
顶着刺骨严寒他来到一间服装小店,店主是个大叔,裹得很严实,鹿皮大衣领口缝着厚厚的绒毛,羊毛编制的帽子装着他碳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