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一把从日斩手里夺过吊坠。
那不是她在川之国,作为赌注输掉的祖父遗物,又是什么呢?
这吊坠,到了日斩手里。
联想赌坊之夜她的遭际,还有之后日斩的遭际。她想通了很多事。
“原来如此……”她握紧失而复得的吊坠,目光涌现惊涛骇浪。
怂恿我将吊坠作为赌注,不是纸片姑娘的临时起意的!
她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我肥羊的名号,敛财去的!而是奔着这块吊坠去的!
通过赌局入手这吊坠后,再将这吊坠作为证明我身份的信物,将猿飞老头引出木叶……好深的算计啊!
纲手带着怒气问道:“打伤你的人,是谁?是不是那个蓝头发,头上别着纸花的女人!”
日斩感叹:“果然,你也见过那个女人呀。”
纲手追问:“这么说有她一个了!另一个出手了吗!那个戴面具的女人!”
日斩惊道:“什么?你,你还见到戴面具的女人了??”
他反常的惊讶,让纲手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没见到吗?”
看来……纲手没见过长门呢。
日斩嗦了一口烟斗后,不动声色道:“你把情况和我说说,这吊坠,是怎么到对方手上的。”
于是,纲手将那晚川之国赌坊中,如何爆冷赢钱后,被小南和佩琳截胡,因为意气用事,输得个人财两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萦绕在日斩心底数月的困惑,到今总算是解开了。
浓烟过肺,一声慨叹在心底回响:真是被安排地明明白白啊,没脾气啊,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纲手将吊坠举在脸上,喝问道,“猿飞老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那女人用这个将你骗出来之后,是如何设伏打伤你的!参与的人有哪些!”
日斩吐出一口烟圈,表情困惑:“什么骗出去,什么设伏?”
“你说什么……?她,她们不是用信寄这个吊坠把你骗出去的!?”
“这个吊坠,是人家用信寄给我的没错呀,是想托我转交给你呀,人家本意就没想夺你所爱,无非就是面上过得去罢了。”
“那你为什么看了信,二话不说就离开村子了!!!”
“我一个退休人员,出去散散心而已呀。”
纲手上前,揪住了日斩的领子,急眼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受伤了又怎么说!!!”
唉。日斩心下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纲手呦,有些事,你就不要再问了好吗?就如同有些事,你也没有如实和我坦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和坚持,就让我们尊重彼此的想法吧。”
纲手的目光,低垂了下来。
正如日斩所说,她也没有坦白,自己走出恐血症的内情……
纲手也有自己的骄傲,她的自尊心无法接受,自己是被算计她的人,用逼迫加开导的方式,才克服了令她多年止步不前的恐惧,走出恐血症的阴影。
这比杀了她,还要令她难以接受。
“可恶啊……”
她放开日斩的衣领,转身大步走向病院露台的水箱,一拳打在其上!
“轰!!!!!!”
水箱铁皮被击穿,内部的水在怪力激荡下,冲破水箱后壁,喷薄而出,扫荡了对面楼顶平台上晾晒的衣物!!
“关于你对吊坠的解释,我就先当成是你说得那么回事吧,猿飞老头!”
从铁皮中抽出手臂,纲手将吊坠重新佩戴在脖颈上,回眸看向日斩,“不过……像火影什么的,我还是讨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