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挑挑眉,说:“知道了。”
齐奇贼兮兮地往四下瞄了一眼,凑近尚楚耳边,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得意:“这回头功总该是咱们二队的了吧?”
尚楚往他肚子上捅了一手肘:“别瞎猜,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能不能低调点儿?”
“当然当然,”齐奇嘿嘿笑了两声,“必须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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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让一让。”
二队队长尚警官正在和自己队员亲亲热热地咬耳朵,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齐奇背后一凉,扭头一看,白sir站在门外,身形高挑,双手插着裤兜,穿着一件看起来就买不起的风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警花。
“白sir早,”齐奇干笑了两声,勾着尚楚脖子往边上挪了两步给他让路,“早上好。”
白艾泽点点头,脚下却不动,说:“挡路了。”
“哈?”
齐奇不明所以,他这不是已经把路让出来了吗?
“咱们白sir说挡路就是挡路了,”尚楚眯了眯眼,懒洋洋地说,“还懂不懂事儿?”
齐奇扯了扯嘴角,突然感到牙疼胃疼头疼脚疼,全身哪哪都不对劲。
——果然,只要这两位大佬同时出现的场合,最好躲得越远越好,否则必然被战火殃及。
白艾泽没动,视线缓缓右移,落在了齐奇搭着尚楚肩膀的那只手上。
齐奇一个激灵,他怎么觉着白sir眼神里夹着刀片,凉飕飕地往他手背上刮。
他还没弄明白这一大早的他是怎么得罪白sir了,下意识地收回手,往边上迈了一步,离尚楚远了点儿,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艾泽收回目光,放着大路不走,抬脚硬生生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毛病!”
尚楚走在他后边,边嘬吸管边嗤他。
白艾泽回头看了他一眼,豆浆已经喝空了,尚楚咬着一根淡蓝色吸管嘬来嘬去——他咬吸管的毛病多少年了也改不了。
最开始白艾泽也没管他,直到大三下半学期,他们实习的时候跟着前辈们出了趟外勤,查抄一家无资质的黑塑料厂。市面上大多地摊和小吃店的透明彩条吸管就是从这儿取的货,被查出砷元素严重超标。那次之后,白艾泽就不许他再咬吸管,但尚楚打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怎么纠也纠不过来,要是白艾泽不在身边盯着,他能把一根吸管头全给咬瘪了。
尚楚被白艾泽看得莫名其妙,努嘴说:“看什么看?”
白艾泽默不作声,伸手从他手里夺走空豆浆瓶,“啪”一下扔进了垃圾筒。
尚楚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倒吸了一口气:“挑衅是吧?”
假装打水实际上偷偷关注两位大佬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