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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鸳鸯麻雀（第1页）

“主人怎么不喝？”花蕊的声音柔软且动听，摄人心魂，“来，花蕊喂您。”

饮下酒水，杨沐云感觉热意穿肠而过，全身上下暖和了起来。花蕊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在一边坐下。

端详着眼前女子，她比樱桃多了几分成熟，浅浅的笑意，让杨沐云有点留恋。他焦躁地扯动自己的衣领，把手放在花蕊的小腹处，开始解她的衣扣。那女子也不反抗，双臂环住杨沐云的脖颈，温柔地凝视着他。

外面的雪渐渐风儿放大，屋内，却是另一派宁静祥和。杨沐云被花蕊拉住衣领，拽到床上，掀下床帘，缠绵一宵。

这一夜，杨沐云捧住了这如水般柔软的女人，在她的怀抱中留恋忘返。她轻轻的叫唤，她询问杨沐云的身世，安抚他此刻身处异地的思乡之情。什么烦恼，什么闲愁都在此刻被忘掉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花蕊和杨沐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一起说话的时分，花蕊调笑着杨沐云，说他们俩像一对鸳鸯。而那时，杨沐云只是抱着她，吻住她，笑意难绝。

虽然，当周棋慎回家来，全家人一起聚餐时，花蕊还是乖乖地跟在杨沐云的身后。但，在那些不被周家人看见的地方，花蕊总爱挽着杨沐云的胳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二人的亲密。

住在柴房里的樱桃近来憔悴了不少。她早早地把杨沐云的衣服给他还了回去，府中也给她下发了更厚实一点的衣裳。她一如既往地干着那些下人的活计——扫地、整理、挑水、端茶、浣衣……一开始，小小的院落里只有杨沐云会偶尔指使她去为他做一些事情，例如沽酒之流，再后来，花蕊也开始使唤她。

那是二十七的下午，花蕊着上杨沐云为她从府上取来的新装，轻轻地来到正在扫庭的樱桃背后，捏了捏她那仍旧单薄的冬服，从樱桃身后一下子袭住了她。

“啊！”樱桃被吓了一跳，扭过头，看见的是花蕊的脸，满目愁容。

“妹妹。”花蕊抚摸了一下樱桃的小腹，后者像是触电般一缩，“妹妹为什么要一个人干这些杂活？为何不叫主人唤个人来，也好给妹妹搭把手。”

“不……不用……”樱桃用手轻轻地将花蕊扫开，继续清扫着庭院。花蕊自顾来到庭院中的井口边坐下，皱着眉，她为樱桃感到心疼。

“妹妹啊，姐姐我想为主人送上一顶毡帽，但在这府门之中，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不如妹妹所呆上的日子长久，可否劳烦？”

坐在井边，花蕊扯了扯樱桃的裙摆，后者一惊，用力一拉，便把花蕊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樱桃见状连忙蹲下为花蕊拍去身上的雪，后者则是扯出一个笑容，继续问到:“怎么样？”

“我……我答应你。”樱桃把花蕊从地上扶起。后者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

那新衣服上，下摆和臂膀处都已沾染了泥土。可花蕊似乎不以为意，转身离开，只是在走之前还嘱咐樱桃一定要记得毡帽的事情。

这几天，樱桃偶尔也会看到杨沐云和花蕊的亲密举措，虽然她没那些个想法，但有时候看着两个人的笑容，她还是会羡慕。

“不想了。”樱桃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乱想，可过不一会，她还是会不自觉地咬住嘴唇。尽管不想承认，可当她看见杨沐云和花蕊走在一起的时候，打心底觉得他们俩真像一对鸳鸯。

二十八的时候，樱桃起了个早，顶着初晨的寒风，便往天街那边去了……

一个人能被世界记住多久？千百年来，大陆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说起那些古早的人，似乎人们总会先说一个传说中，然后支支吾吾，最后不知所云。

人民，总是把自己的眼睛看向前。

天街上，尽管挂着许多白条，以此来缅怀刚刚逝去的老皇帝。可尽管是清晨，依旧是人来人往，笑语欢声。当白花花的蒸汽从街市的一角泛起，吆喝声动，几只小小的麻雀飞过，是他们衔来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