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依然找不到靳巍杀人的证据,所有死者早都火化了。
马烁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张宏的手机号码没有收到任何可疑短信,微信数据恢复后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信息,那么他们是怎么联系的呢?
武桐坐在余诗诗对面,这一次是真刀真枪的审讯了。可无论武桐怎么问余诗诗就是不松口,坚称没有再见过靳巍,也不知道这个短信是什么意思。
余诗诗对武桐讲了上周六晚上收到这条短信的前后,包括被人拉闸停电、堵猫眼,还发现有人藏在楼梯间。
武桐让焦闯带人去查余诗诗家的监控。焦闯看到自己一天没来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也是心有不安。又看到武桐对自己表情冰冷,知道她已经发现自己开小差了,于是立刻带人离开。
“他说和你交换一个秘密,什么秘密?”马烁问道。
余诗诗摇摇头,说道:“我能知道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徐炳辉问道。
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他很讨厌面前这个獐头鼠目、一双小眼睛四处乱转的男人。他见过这个男人几次,知道他是杜芃的叔叔,叫什么邦叔。
五分钟前,秘书说邦叔要见自己,他很奇怪,但是本着服务精神,还是亲自招待了邦叔。没想到这个看着就很猥琐的男人一张嘴就问自己知道什么秘密。
“那我提醒你一下。”邦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十七年前,你老丈人在滨海新区有艘游艇。”
徐炳辉一下就愣住了。
邦叔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接着说道:“有一天你带着一对母子出海,第二天可是你一个人回来的。”
徐炳辉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要问我怎么知道的。”邦叔笑了笑,“那个孩子是你儿子吧,他拽着我问东问西,真可爱。”
噢!徐炳辉猛然想起来,游艇码头上有个管理员,原来就是他。
徐炳辉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要干什么?”
“想起来了?”邦叔笑着问道。
徐炳辉点了点头。
“好,那既然咱们也是故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邦叔说道,“我侄子,你知道是谁吧。”
徐炳辉又点了点头。
“我哥哥嫂子身后给他留了一大笔保险金。”邦叔说道,“按说呢,这笔钱放在银行里,利息就够他活了。等哪天我老了一蹬腿,我儿子,也就是他哥,还能继续照顾他。都是自家人,您说对不对。”
徐炳辉盯着邦叔,没有说话。
“可是我这侄子非得谈个女朋友,就那个瘸子丫头。您说这不是捣乱吗?瘸子配瞎子,说出去还不让笑话死?”邦叔说着猥琐地笑了笑,“再说了,你说他俩万一要结婚了,那我哥哥嫂子这点身后钱不就肥水流了外人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