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崇修无奈地离开了病床,视若无人地坐在了沙发了,好整以暇地看着许梓晋忙前忙后。
许梓晋问道,“你怎么会生病了?”
许梓云还没开口说话,许梓晋的鼻子就很敏感地闻到了一种很不祥的味道霰。
当他环顾了四周终于发现那个保温壶的时候,脸色跟吃了屎一样臭,他震怒地拿起保温壶就往窗外扔了出去。
“卓崇修,这是你带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姐姐不能碰这该死的东西?”许梓晋疯了般地冲着卓崇修怒吼,完全不顾许梓云悄悄地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这样闹下去了。
“喂……”许梓云难受地捂着自己的喉咙,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喉咙烧得难受得不行,她扯着许梓晋说,“阿晋,我想喝水,我好渴!”
许梓晋听到许梓云的话,迅速地打开了一旁的纯净水,就顺势喂许梓云喝了几口。
许梓晋一个劲地问着许梓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怎么会生病的呢?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恶梦?”
许梓云皱着眉头,“阿晋,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感冒了,但是我不知道该吃什么药,药箱里药太多了。我以为躺一会儿就会没事的,但是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我就有些晕乎乎了。要不是总裁打电话过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不管如何,许梓晋怎么都不希望许梓云离卓崇修太近,之前听到卓崇修离过婚又有一个儿子,就很拒绝。
尤其是今天看到卓崇修竟然想冒犯许梓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是傻瓜吗?你为什么要任他亲你,你不懂得要反抗吗?”许梓晋生气地坐在了病床边,一边打开自己在路上买来的热粥,一边还明目张胆地瞪了卓崇修好几眼。
“你还不离开吗?虽然你是姐姐的上司,就算你再怎么体恤员工,也不用体恤到员工的病床上来吧。”许梓晋的话刻薄尖酸。
护姐心切,也怪不了他。
卓崇修打量着许梓晋,他们姐弟两长得确实挺像的,只是这脾气的话,倒还是相差得挺多的。
其实只不过是许梓晋不让许梓云在外面太过暴露自己的真性情,世态险恶,他可不想她在外面受到伤害。他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姐姐,怎么舍得她受伤。
这期间,许梓晋忙前忙后地嘘寒问暖,故意忽视卓崇修,装作看不见卓崇修一样。
卓崇修靠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依他的脾气,已然是接近暴走。
靳斯理进来的时候,卓崇修和许梓晋正剑拔弩张地拉响着警报,就只差一个导火线,就能够让两人都暴走。
靳斯理带着玩味的心思,在外面听了很久的墙角,这才从外面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两人说道,“你们两的气场也实在是太强了点,整个病房冷得跟个冰窖似的,你们这是忘了我们的病人还在发着烧吗?”
许梓晋看也不看靳斯理,径自照顾着许梓云。
靳斯理一屁股坐在了卓崇修的身边,右手自然地搭在了卓崇修的肩膀上。
许梓云本还想装睡,听到靳斯理在说,“卓崇修,你也太没用了吧,一个许梓云你都搞不定。不会还没睡过吧?”
听到这句话,许梓云再也不敢装睡了,迅速把头从被窝里拿了出来,瞪向靳斯理。
上次在浏湘苑太匆忙,并没有看得太仔细,靳斯理长得很妖媚,骨子里又很轻浮,这样的男人的确很有诱惑力。
她对这种类型的美男还是颇感兴趣的,浮想联翩间,脸颊上飞上了两抹可疑的潮红。
“咳咳……”许梓云接收到卓崇修警告的视线,心虚地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扒拉着被子。
“总裁……我只是想看清楚阿晋的上司长得怎么样?并没有……”许梓云断断续续地说着,底气不足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靳斯理邪魅一笑,凑到了许梓云面前,打趣道,“前几次见到还穿得像个老***一样,我听说其实你并没有近视,带着平光镜,是你的小癖好吗?”
许梓云不知所措地看向自
家弟弟,如小鹿般的双眼闪着泪花,“阿晋……”
许梓晋往许梓云身前一挡,略带不满,“你吓到她了。”
卓崇修虽然看起来是个面瘫,但毕竟在商场上摸打滚爬多年,这点眼力见又岂会没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假意怒目一瞪,“靳斯理,你也得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说话可得注意点。”
靳斯理摊摊手,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开个玩笑而已,别放心上。”说着还故意冲着卓崇修眨了眨眼。
见卓崇修不再搭话,于是转向许梓晋,故作好人地说,“我帮你把你最近的通告以及片子都延后了,这段时间,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