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瞿现在是非常时期,新闻里说此案的范围进一步扩大,金融司长表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会因为东瞿是大财团而包庇袒护。东瞿的股票也持续走低……他肯定是忙得焦头烂额。
晚上他零点过了才回来,一脸的jg疲力竭,她不敢多问,只连忙去替他放洗澡水。
&ldo;圣歆!&rdo;他忽然抱住她,低声地问,&ldo;如果……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离开我?&rdo;
她的心沉下去,直沉到深渊里去,他向来好胜,竟然说出这样气馁的话来,想必事态已经严重到令他绝望的地步。她问:&ldo;qg形很不好吗?他们找你协助调查吗?&rdo;商业欺诈,qg节严重的可以判处十五年的监禁。他肯定是警方的主要监控对象,牵涉到数亿的商业合同,当然都是他签字执行的……再怎么说他都会是主犯……
她觉得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地发抖,那么qg况的确坏到不可收拾了?她长长吐了口气,说:&ldo;我既然当日去见你,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如果东瞿出了状况,我们两个还年轻,还可以从头来过,你用了十年发扬今天的东瞿,我们两个人,一定用不了这么久就可以卷土重来。&rdo;
他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ldo;如果‐‐我逃脱不了罪名,要去坐牢呢?&rdo;
她一点也没有迟疑:&ldo;我等你。&rdo;
他不说话了,身体仍在颤抖着,她心里想,他不会哭了吧……可能真的是糟透了,也许他真的要去坐牢……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她打了个寒噤,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ldo;不会的……政府虽然口口声声追查严办,但多少会给东瞿面子对不对?你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很不错的,对吗?&rdo;
他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她终于觉得不对,推开他,正好看见他一脸来不及收敛的笑,她怔了一下,才悟过来,气得推开他就走。
&ldo;圣歆!圣歆!&rdo;他赶上来。
她不理他。
&ldo;圣歆!&rdo;令人发软的吻印在她后颈中,&ldo;是我不好,我不该逗你,打我好不好?&rdo;
她说:&ldo;你吓我?我为你担心得半死,你还故意来吓我?&rdo;
他说:&ldo;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你不要生气。&rdo;
她说:&ldo;打你?我才没那个多余的气力。&rdo;弯腰抱起毛毯,再拿起一个枕头,他说:&ldo;喂……不要吧,睡沙发的话明天眼睛会肿起来的,你眼睛那么漂亮,我会心疼的。&rdo;
她笑了一声:&ldo;你以为我要去睡沙发?&rdo;将东西往他手里一塞:&ldo;是你去!易总裁!&rdo;
第二天她才明白他怎么这样的轻松。形势急转而下,检方两名最重要的证人,一名jg算师,一名估算师翻供,说东瞿并没有买通他们进行商业欺诈,相反,是有东瞿的竞争对手向他们行贿,以诬告东瞿。
东瞿一下子由十恶不赦的商业大骗子,变成令人同qg的受害者。记者也终于访问到了东瞿的执行总兼是易志维,镜头里的易志维依旧是一派地安然洒脱:&ldo;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东瞿能够有今天,是和民众的支持、我们自身的努力分不开的,并不是靠一两件商业欺诈案积累的企业财富。这就是我要说的。&rdo;
记者问:&ldo;有消息说陷害东瞿的是一间与东瞿规模相仿的大财团,请问易总裁可不可以向我们透露一点?&rdo;
易志维将头一扬,一脸的轻松与从容:&ldo;哦,这个我就不方便说什么了,因为经检院正在调查此事,法律是公正的。不过我可以说的是,听说对方是以天价买通两位专业人士,对东瞿进行恶意的陷害,东瞿有敌如此,实在是一项殊荣。&rdo;
说得记者全笑了起来,不是每家公司都可以随便拿出这样的数目买凶诬告的,记者们又不是傻子,把市内的几大公司一排,就有传闻说富升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谋。
易志维就对圣歆说:&ldo;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了我。&rdo;
圣歆问:&ldo;是你透露富升是幕后主谋吗?&rdo;
他轻吻她:&ldo;不要说出会让我吃醋的话来,我如果嫉妒简子俊,他的日子一定会更不好过。&rdo;
她不觉也笑了:&ldo;你真是坦白得有趣。&rdo;
他说:&ldo;我一直不太喜欢他‐‐其实上次你如果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冷静下来和你谈一次,孩子的事qg就不会……&rdo;
她的心拧着绞痛,那是她一生最大的伤痛,她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她与最爱的人的孩子。她一想起当时的绝望,便觉得窒息,本能般逃避去想,打断他的话:&ldo;我们不说这个了吧。富升会不会被调查?&rdo;
他瞅了她一眼,说:&ldo;就因为你这句话,我想他们会被调查的。&rdo;
她轻轻伸手推开他:&ldo;我是说正经的。&rdo;
他轻松的一笑:&ldo;简子俊以为可以打动贺银,我就将计就计,与贺银唱了一出双簧。眼下他正焦头烂额,就算我不找他的麻烦,他的董事会也不会放过他。&rdo;她的心里生出一丝寒意,他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问:&ldo;怎么了?&rdo;
她说了实话:&ldo;你刚才的样子真叫人害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