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闻卿终于动了动。
腿已经有些麻了,沈闻卿撑着门慢悠悠的站起来,又缓了一会儿,才转身开门往外走去。
他现在很清楚,就算是为了白稷初,他也不应该贸然去改变重要剧情。
但都到这一刻了,有些事情或许也早就成定局了。
很多事情走到这一步,确实是应该顺其自然,但他现在不放心,就是想要去看看,只是看看而已,总没有什么问题。
哪怕他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热闹也是可以的,那他又何必要一直在这里心烦意乱的等一个结果呢?
只一瞬间,沈闻卿就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他出了房间,快速的往白稷初的院子走去,后面甚至都不知不觉的小跑了起来。
现在宁北候府里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沈闻卿一路小跑到了白稷初的房门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屋子里已经熄了烛火,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闻卿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处,也不敢贸然进去,于是就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发现屋子里是真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意识到苏以沐可能还没有来后,沈闻卿下意识的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他也不敢完全确定,于是又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很小声的喊了一声。
“白稷初?”
声音很小,屋子里的人未必能听见,但下一秒,房门就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沈闻卿见状心里一喜,刚准备说话,就突然被拉住手腕直接扯进了屋子里。
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又很快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而沈闻卿被莫名其妙的拉进屋子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抵在了门后。
按着他的人一句话不说,不管不顾的就吻了过来。
“唔……”
眼前的人动作有些急,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烫得不得了,手腕被死死的禁锢着,裸露的皮肤触碰到的掌心热得不正常。
这一切发生得都有些突然,沈闻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忘记了挣扎。
只片刻,牙关就被人轻而易举的撬开,唇齿相交的那一刻,沈闻卿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喝醉的那晚,发酒疯强吻白稷初的事情,好像也和现在一样,炙热缠绵。
沈闻卿知道是白稷初,但现在他浑身似乎烫得有些不正常,显然是生病了。
于是沈闻卿反应过来后还是挣扎着想要结束这个吻,只是白稷初的力气大得惊人,他这样不痛不痒的反抗,根本就推不开眼前的人。
许是察觉到了沈闻卿的抗拒,白稷初还真就停了下来。
他微微退开了一点,额头抵着沈闻卿的额头,抓着他手腕的手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这依旧是一个很暧昧的距离,但沈闻卿没再反抗,就这样抬眸看着眼前的人。
刚才的吻过于急促,沈闻卿感觉有点窒息缺氧,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缓过来了一点。
此时屋子里很黑,也很安静,桌子上似乎放了香炉,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但四周完全没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沈闻卿知道,苏以沐不在这里,或许是剧情改变了,所以苏以沐根本就没有出现。
想到这里,沈闻卿突然就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是他赌赢了。
但现在白稷初显然是不正常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闻卿顿时又有些担心了起来,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白稷初,你做什么?”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