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诸一边叫骂,更一边腹诽着,这阿摇也不晓得有啥事,又用如此方式将咱骗过来。
他正想时,只见前头阿莱骑着自己的的卢马,直接奔进了寨寮内,却没留神对方竟还有一纵的小动作,银牙一咬,便紧追而上。
“猴儿休狂……”
话声未落下,他座下马儿便被猛地让绳索绊了一跤,整个人也随之前倾,狠狠跌落在地,吃了满嘴泥,灰头土脸鼻青肿的。
无诸当场懵了,直吐泥:“草啊!嘛情况?这次玩这么狠?”
“绑起来!”阿莱轻喝一声,他可不会给无诸再次反应的机会。
无诸又一瞪眼,刚要爬起,便让山民们拥上来,三下五除二给绑得严严实实。
他象征性挣扎了几下,怪吼道:“喂!咱怎么说也是一族首领,连汝等大王都……”
还是没让他把话说完,阿莱抬手塞过来一布团,堵住了无诸的嘴。
“无诸大王!劝汝省点力气吧。是咱们大王要抓汝,有什么不满,汝见着伊再说!”
阿莱手一招,其余山民就七手八脚,推搡着无诸朝前走,那动作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无诸拼命甩头,企图用肩膀撞开左右的山民,却忽然看见道旁围观的赵子虎、相里月等人。
赵子虎更冲他点头露齿一笑呢。
生面孔?!
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生面孔……
他猜测这或许就是阿摇特意骗自己过来的关键。
很快无诸便被推进了一间草屋中,驺摇却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草屋内,因为时值傍晚,没有点灯,显得昏暗且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感觉并不大,但很空阔,似乎除了地上铺就的干草和无诸自己外,便无其他。
无诸是个闲不下心来的人,虽仍被塞着嘴,却在草屋内踱来踱去,“唔唔”声叫骂着。
未知过了多久,草屋的门让人推开了,有道身影一手提着灯笼,一手举着托盘,转了进来。
之所以说是身影,是因为无诸看见,在灯笼光芒笼罩下,来人把周身皆藏于厚厚的斗篷里。
更令他意外莫名的是,对方手中那灯笼,怎么如此晃眼。
“哼!故弄什么玄虚?”无诸跺跺脚,没好气地在心中骂道。
几十年老兄弟了,即使来人这般伪装,他亦从对方举止中判断出,这是驺摇。
驺摇来了,无诸索性不吵不闹,一屁股坐到干草堆上,盘起膝,看人表演。
驺摇也没理会,自顾先放下托盘,在草屋中仅有的一扇窗边挂好灯笼,他才玩味的问:“兄弟!咱这灯笼光亮如何?”
无诸略感错愕,怔了怔,感觉驺摇不是在说笑,他又瞧向那灯笼,好一会,才表示肯定的用力点点头。
驺摇揭下斗篷,一边走近前为无诸解开绳索,一边笑笑的抱歉道:“兄弟!这次可别怪咱手狠,实在是攸关你我性命、前程呀。”
“呸!什劳子麻烦,要汝如此发疯?绑得老子浑身酸痛。”无诸拿掉嘴上布团,啐了几口唾沫,拧动脖子揉起肩来。
他更没等驺摇回话,大手一伸,抓过来托盘上的竹筒,敲开盖儿就吃了起来,实在是又饿又乏呀!
可才吃了几口,无诸的反应就和驺摇之前一模一样,先是愣了愣,然后便不顾一切,埋头大口造起饭来。
“兄弟!可好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