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朦朦胧胧的就已经到了必须结婚的年龄,要是有个对象什么的还好说,要是没有就不得不面临身边老有人给你以年龄或者长辈希望不断给你介绍对象的尴尬处境。
之前还不太理解,那些比我大的哥哥姐姐为什么会那么无奈又看似主动的选择结婚,难道人必须找一个人结婚,完成白头到老这么个仪式,才能算完整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头上来,而和他们不同的是,到了我这个时代,结婚好像不再是一种仪式,用现在的话就是,更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目标,是必须完成的规划。
不管你是今天结明天离,还是今天结过几天再离,过程,步骤都是一样,不管你们俩人的生活方式差异磨合的怎么样,还是生活习惯的差别,以及各自思维逻辑上的不同。
这些问题在结婚面前通通变得不重要,可是招娣原本的打算就是不结婚的啊,一定要走老一辈人的路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都活的这么累,为什么还要牵扯进另一个人来受苦呢?
可是不结婚的话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摆脱不了世俗,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要求极高,不但要业务能力出众还是一个看长相的年代,不仅要貌美如花还要赚钱养家。
就算有足够大的本事,只要没结婚你的人生就是不完美的,你说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吧!那父母呢?怎么才能做到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呢?
和杨刚回来,招娣他爸就问“你俩现在相处的怎么样了,既然票都买到一起了,说明他们家人也不在意你的过去,要不要走之前把婚订了?”
招娣不明白,她老爸这是急啥呢?她今年才23岁,连自己都没想明白结什么婚啊。
可是就结婚这个问题她与老爸已经商量过很多次,每次都以招娣失败而告终,这一次为了避免再次吵架招娣将杨刚推在前面。
“杨刚说,他虽然喜欢我但心里还是有点在意,我不想勉强他,我们想再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哦”听到这话,老赖有点理解女儿了,也不再说话。提着他的大烟袋出门了。
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反正你们的事你们操点心。”
不管是之前的张永强还是现在的杨刚,招娣从未想过和谁能真正的过一辈子,她觉得这世上就她一个人,不管怎么维护身边的关系始终都是她一个人。
再加上之前在南方打工的时候,见过太多后悔结婚,组建家庭的同事,她们刚开始的时候,谁不是为了爱情而结婚,可结婚以后才发现自己傻的可以。
她还记得有个湘市姐妹,人长的很漂亮就是皮肤有些黑,身高一米六八,平时不上班的时候还喜欢穿高跟鞋,再加上身材消瘦,整个人感觉很高。
她说她认识自己的老公之前,很多人追她,随便一个都比现在的老公有钱,可唯独现在的老公会说话,于是就嫁给现在的老公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为什么老公那个时候那么会说话。
因为他有个恶习,那就是打麻将类似于赌博的那种,那时候他没什么钱,有一点全部拿去玩了,结果每个月都是月光族。
而她呢,只要他出去一次自己就生一次气,每次都会吵架,每次吵完老公总会哄她,而哄她的结果就是你给我一点钱,我这个月没钱了,那时候她总会沉浸在被爱的喜悦中,只要他要钱,随便给她一个理由,她都会相信,从来不会怀疑什么。
她知道他有打麻将赌博的恶习,可是结婚之前再三保证会改掉,而那段时间也确实不出去玩了,可是结婚以后刚开始还收敛一点,孩子出生以后渐渐的原形毕露。
看着家徒四壁的家,看着怀中嗷嗷待哺的娃,她不得不厚着脸皮让她妈妈帮她带孩子,自己出来打工,而那个所谓的老公呢?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对于孩子以及生活费从不过问。
还有很多姐妹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也许是因为招娣一出入社会接触的就是这样的人,也许是从小看着他爸动不动就打她妈妈,也许是她从未见过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
所以她一点也不期待结婚,虽然她知道和杨刚结婚,他可能不会像别人那样坏,但招娣就是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不管男方对她如何她就是不像把自己拆分成几个人,一边照顾家庭,一边忙着工作,一边还要应付身边的人。
她觉得连自己这个角色都没活明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跳入另一个角色,她感觉自己肯定无法扮演好那个角色。
所以一直以来她很抗拒,可特殊的家庭条件,加上比较尴尬的年龄,使她不得不向世俗屈服,难道只能这样了吗?她时刻问自己。
“招娣,招娣,把扫把给我。”
“招娣”
“啊”把扫把给我,喊你好几声了头也不抬一下,想什么呢?”
“哦,没啥,没啥。”
何腊梅看来招娣一眼,气呼呼的拿过扫把。
招娣也觉得自己有些出神,虽然这些问题之前也想过,但每次的答案都是无解,婚必须结,而且她还要招婿,情况虽然有点尴尬,但自己目前的实力也只能妥协。